越夏有些诧异的看向墨玉,他员额不能以为墨玉并不会在意齐越的事情了,却没想到墨玉还是将齐越考虑到了。越夏想起墨玉曾经的一些作为,以及先前齐越与上官时所说的话,不由得看了墨玉一眼,然后才默默的退了出去。
墨玉换下了身上的舞衣,站在镜子前,看着身上根本没有的曲线,心中有些烦躁,还是这个样子……就算她不在意,可也不代表她真的不在乎。
墨玉摸了摸胸前似有似无的二两肉,默默的放下了手,那起边上攀着的黑袍换上了。
花浅推门进来,“姑娘,将军那边得手了。”
墨玉点了点头,将腰带系好,让花浅帮她将长发束起。
花浅在梳头的时候愣了一愣,看着墨玉头顶多出来的白发,犹豫了片刻,托着放到了墨玉眼前,“姑娘,又有白发了……”
墨玉转头扫了一眼,抬手摸了摸,“无事,明日就能变黑了,走吧,进宫去。”
……
林新通手中拿着一壶酒,这是笑红尘赠送的,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打灯的小厮,小厮在外头等了他不少时候,这会正托着林新通赏的银锞子咧嘴笑着。
林新通给自己灌了一口酒,醉眼惺忪的抬起头,指着前面拦路的几个人问道:“是谁?”
小厮也疑惑的看了过去,街上的灯光昏暗,来人并瞧不真切,他抬起了灯笼,往前走了几步,“你们是谁?拦着路做什么?快让开!这是承议郎家的大公子!”
原本来人还没多大的反应,但是一听说是承议郎家的大公子,眼睛一亮,就朝林新通扑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滚开滚开啊”
……
墨玉跪在兴庆殿外,皇帝只披了一件外袍,匆匆的从外面进来了,“你最好真的有急事禀告!”
墨玉低下头,“臣不敢擅专,只是昭南将军今日在城外查案,正巧查到了承议郎林大人的庄子上,庄子上发现了不少弓箭,是军中用物……”
皇帝的脚步一顿,猛地转过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墨玉,“军中用物?”
“那日,陛下给了昭南将军三加封的荣耀,当日昭南将军便被刺杀了,刺客用的便是军中的羽箭,与林大人庄子上的用的都是同一徽记,出自朝廷,是拨用军中的一批羽箭。”
“查!给朕查!”皇帝一脚踹翻了旁边的香炉,任由火星在地砖上飞溅着,双眼通红,“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
墨玉沉默片刻,等到皇帝暂时发泄了胸中的怒火,然后继续说道:“承议郎大公子今日去了笑红尘。”
皇帝一愣,他差点忘了墨玉还开了一个歌舞坊,他皱眉看了过去,“他做什么了?”
“林大公子强迫了一名舞姬,被笑红尘拉入黑名单。承议郎的庄子放在林氏一族名下,陛下,是否要从林大公子处……”
皇帝皱眉,大手一摆,“你自管去做,好好给朕审问一番!”
“是。”墨玉低着头,嘴角轻轻的勾起,“另外,秦王妃今日传了大夫入府瞧病,听说是有血。”
皇帝皱眉,“听说?那就是没有了?她没有传太医,只是找了大夫?”
“是。”墨玉颔首,“大夫从秦王府出来之后,便去了王妃的小院。”
皇帝的脸色阴沉的厉害,他当初没有马上处置韩光,就是留着让上官泽自己来。可是上官泽至今都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让自己的王妃流了产,还任由自己的妻子在这个时候联系韩光。
“去,将韩光抓起来,不要声张。”皇帝眯起眼,摆了摆手。
墨玉明白了皇帝的意思,“陛下,是否要让人假扮韩光住着?”
“你自己看着办吧。”皇帝摆了摆手,眼中透着对上官泽深深的失望。
“城中牢狱恐无法使用,陛下……”墨玉仰起头,“臣想要一处私牢。”
皇帝转过身,声音沉沉,不辨息怒,“你去办吧,三日内,朕要知道承议郎与军粮有何联系。”
“是。”墨玉对皇帝磕了一个头,然后起身离去了。
皇帝转过身,看着墨玉恭敬的替他关上了兴庆殿的大门,目光渐渐放空,“自初啊……”
墨玉侧头看了一眼兴庆殿大门的一角,勾唇一笑,现在再想念师父他老人家,已经晚了。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会比他更忠心与你了。不!应该说,就连他,到最后,还是没有将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墨玉抬起头,骄傲的从台阶上走了下去,朝迎面走来严安一笑。
“令使今夜入宫是有何事?”严安皱着眉头,看着墨玉。
“无事,只是想同严统领说一声,您的名声,我能保证,林新通,不会威胁到您了。”墨玉笑着仰头看着严安。
严安看着束起高高长发的墨玉,“令使的手段一如往常。”
“不不不,这应该说是,大多数人想要看到的,陛下乐于见到的,我只不过是奴顺主意罢了。”墨玉拱手,朝严安行了一礼,“严统领,明日再见。”
严安看着墨玉离开了兴庆殿,他觉得他知道墨玉针对林新通做的事情的原因,可是他却一个字也不能说。皇帝有多疑心,他不比墨玉知道的少。可每次,墨玉都抓住了他这个弱点,然后肆无忌惮的行事。
严安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护送皇帝回寝殿歇着了,然后靠在围廊的柱子上赏月。
上官时悄悄的从暗处退了出去,小心的回到了自己寝殿,皱着眉头想着方才墨玉从兴庆殿出来的样子,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来人,去告诉秋先生,注意城中的动静,看看明日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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