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开,越来越多人前来报名,到第二天,新入伙的弟兄已超过六百。
一下多了数百兄弟,这就得整编一下了。
在整编之前,曾秦发了一条命令,所有入伙黑虎寨的兄弟,必须把头发给剪了,剪成平头。
古代男人都是留长发,这样既不卫生,打起仗来也不方便。
当然,曾秦这么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断了他们退路。
安家费都给了,曾秦可不想时不时的出现逃兵。
头发一剪,这个问题基本就不用担心了,这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长出来的,剪成平头,就打上了黑虎寨的印记,再想回头,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剪头的消息传达下去后,那帮新入伙的家伙立马躁动起来。
“为什么要让我们剪头!”
“是啊,为何要剪头,我不剪!”
“我也不剪!”
“不剪,不剪,真要剪,老子就不干了!”
…………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古代有这个说法,曾秦强硬要求他们剪头,让不少人起了抗拒。
见这帮家伙要闹事,陈冲虎目一瞪,大步冲了上去,大声喝道:“爷爷的银子是那么好拿的吗,想走可以,留下一只胳膊来!”
陈冲嗓门极大,一声暴喝,如同惊雷,一帮人顿时被吓到。
看他不像说笑,一些胆小的脖子一缩,老老实实的剪头去了。
胳膊砍了,在这乱世哪还能活下去,头发剪了就剪了吧!
一个个都跑去剪头,最后几个带头的也蔫了,再不剪,小命不保。
此后的几天,曾秦他们一直在上渠城招兵买马。
只要加入黑虎寨,就发放二十两安家费,这消息一传出去,立刻把周边一些闲汉吸引过来。
只两天的工夫,曾秦他们就招到近两千人。
队伍壮大得快,银子花得也同流水一般,就这几天,近六万两银子就这么没了。
除了安家费,还有其它开销,一下多出几千人,可没那么容易养活。
这还是开始,以后人还会更多,如果全部拿自己的家底,就算他再能赚,也填不住这个窟窿。
曾秦没那么傻,也没那么老实,除了府衙里面的库银,城中那些富户,也收割了一波。
造反打天下,没好处谁跟你,除了自己要赚钱,还得让手下的弟兄尝些甜头。
百姓不能动,那就只能向那帮权贵下手了,总不能完全秋毫不犯吧。
如果是这样,他曾秦还造毛线反,不如当“圣人”去。
“那些银子都收上来了没有!”
城中比较富有的,有三十余户,曾秦前两天就交代下去了,每户除了交一百石粮,还必须交两千银子的安保费。
些事一直是张成在负责,见曾秦问起,他立马走上前。
“大哥,还有三户没收上来!”
还有三户,曾秦皱了皱眉:“都过去那么多天了,怎么还有三户!”…
见曾秦似有不满,张成连忙解释道:“他们说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需要几天时间来凑!”
“呵呵,拿不出!”
选出来的那三十家,全都是大户,家中光下人就几十个,区区两千两银子怎么可能拿不出,肯定是以为他们好说话,准备糊弄过去。
这种情况,曾秦肯定不能惯着,开了这个头,以后银子还怎么收上来。
“是哪三家,带我过去!”
“是,大哥!”
…………
城南汪府,这家是做茶叶生意的。
做这生意,银子肯定不少赚,不过就是没收上来,也不知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不多久,张成就带着曾秦找到这家主人。
“汪老板,银子还没凑齐吗!”
张成上门不是一次两次了,汪松友早有准备,张成话一出口,他立马做出一副为难表情,接着就说了起来:“唉,还差一些,银子之前都拿去进货去了,家中没多少存余,暂时只凑到六百两!”
又是这套说辞,张成很是不满,声音也大了起来:“六百两可不够,剩下的那些什么时候凑齐!”
张成发火,汪松友却不为所动,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三天,再给我三天时间!”
其它三十多家都收过来了,到了他家,就三天又三天,这明显没把他们当回事。
曾秦看不下去了,从人群中走出,眼睛盯着汪松友,冷冷说道:“你家中确实只有六百两银子!”
汪松友没见过曾秦,见他突然走出,愣了一下:“这位是!”
张成:“这是我大哥!”
在外面肯定不能叫将军,张成他们都改了口,以大哥相称。
见张成喊曾秦大哥,汪松友不敢怠慢:“原来是大哥!”
敬重的喊了一声,他接着又说道:“不敢欺瞒这位大哥,府中存银确实只有六百两!”
这家伙一看就是个油奸巨滑之辈,口中说的可能没一句真话。
既然他还在那嘴硬,那也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我们黑虎寨,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如果真只有六百两,也不为难你。我做主,交上这点银子,剩下的就算了!”
顿了顿,曾秦接着语气一转:“可若是这宅子里不止六百两银子,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听曾秦语气有些不对,汪松友顿时有些慌了:“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
曾秦看着他,冷冷一笑:“弟兄们,进去搜,一个铜板也不能给我漏了!”
“是,大哥!”
见张成带着一群弟兄往屋内冲去,汪松友立马急了:“你们干嘛,干嘛!”
这个时候,谁还会理他,张成用力一甩手,大喝了一声:“给我躲开!”
被张成这么一甩,汪松友直接摔倒在地。
进去后没一会儿,屋子里就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汪松友嘴里说没银子,可结果却啪啪啪打脸。…
只一会儿工夫,张成他们就在他屋内的柜子里搜出数百两银子。
随着搜寻的面积扩大,搜到的银子也越来越多。
一个时辰后,结束翻找,最后一统计,搜上来的银子竟然有一万二千多两。
除了银子,这家伙家里粮仓也堆满了。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外边的百姓一个个都快活不下去,这家伙却富得流油。
“不是没有吗,地上这些是什么!”
“这个,这个……”
汪松友没想到曾秦会直接来硬的,银子摆了一地,容不得他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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