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难道她的脸长得让滕厉嫌弃了么？沈思疑惑。
“没什么，让你转你就转吧。”
滕厉已经动手把沈思的身体扭过去了。
“你难受什么？你酒喝多了么？要不要让嬷嬷给你弄晚醒酒汤？”
沈思喋喋不休，她听到滕厉的呼吸有点不正常，以为他是酒喝多了。
她在滕厉的怀里扭来扭去的，挣扎着要起来去喊许嬷嬷，突然，她一下子顿住，她下子明白过来滕厉说的难受是什么，她此时真想给自己两巴掌，这么后知后觉，闹笑话！
于是，她赶紧转移话题：“陛下，你给我讲讲你小时候吧……”
沈思特别好奇别人的小时候是什么样子，是不是都比她小时候幸福？别人的幸福又是什么样子的？
“朕的小时候，很艰难……”
沈思转移的话题，成功把滕厉转了过来。
“难道比我还惨么？”
之前从滕厉的话语间，偶尔听蓝语提起，但沈思觉得，再怎么艰难也比无父无母强吧？
“朕的母妃在朕出生的那一刻，就离开了人世，而朕的父皇没来看过她一眼，也不管朕怎么长大，他放出话，各宫娘娘谁愿意养就把朕带去养，可是他都那么明显不待见朕了，还有哪个娘娘会为了朕去得罪他呢？于是朕就自然而然由母妃身边的嬷嬷照顾……”
滕厉的父皇还在的时候，滕厉无数次想质问他为何要对自己这么狠心？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再提到这些事，滕厉的情绪波动已经没那么大，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我记得你说你从小被追杀着长大，又是怎么回事呢？”
沈思记得滕厉提过这个事。
“朕长到五岁，除了生活过得比较拮据，什么东西都要被那些见风使舵的宫人们克扣，导致衣着这些比较寒酸，不像一个皇子外，其他方面，比如读书写字练功，在嬷嬷的悉心教导下，朕都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比其他任何一个皇子都要优秀，都要像一个皇子，这也让其他皇子的母妃感觉到威胁，因此，从五岁开始，朕就开始遭受到各种明的暗的刺杀。”
这么回忆着讲述着，滕厉才感受到自己小时候真是了不起。
“那你小时候是谁保护你？又是谁教你功夫呢？”
那么小就被追杀，身边肯定有高手存在。
“是嬷嬷，至今为止，朕都不清楚嬷嬷的来历，但是那些年是她一直保护朕，又把她毕生所学都教给了朕。”
关于嬷嬷的身份，滕厉一直无从所知，那些年，他不断追问嬷嬷，但是嬷嬷说，知道得越少越好，就什么都不告诉他。
“那她现在去哪里了呢？”
沈思好奇，这么久都没见过滕厉口中的嬷嬷。
“她死了。在朕十三岁那年，因为朕调皮，非要出宫玩耍，遇到前所未有的大规模刺杀，嬷嬷为了保护朕，死了。”
讲自己的遭遇，滕厉都没那么难过，讲到嬷嬷死去，滕厉的眼眶湿润了。
“她在天有灵，肯定很欣慰你有现在的成就。”
沈思抱了一下滕厉，安慰他。
没有嬷嬷，滕厉早就死了，自己的亲人还没有一个嬷嬷对自己好，滕厉是如此，她是如此，这个世道是怎么了？
“嗯。她一直告诉朕，站在权力的高峰，为她和母妃报仇，朕都做到了。”
他当初被人追杀，光靠嬷嬷一个人，其实并不完全能护他周全，后面的调查中，他发现当年一直在追杀他的，主要是皇后的势力，而他的父皇也暗中派人阻止过那些刺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既没有完全放任，也没有完全制止。
这是他到现在都没想通的事，也再也没办法弄明白。
这么说着说着，夜已经很深，两个人都都感觉睡意，就相拥着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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