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书问:“你是在喊我吗?”
江梓颔首浅浅一笑,点点头默认了。
随后,沈雁书拿着两个煎饼果子跑过来,塞一个在他手上,煎饼果子的热在他手心晕开。
“喊我小白眼狼吗?”沈雁书咬了一口说,“可是我叫沈雁书啊。”
“我知道。”江梓顿了顿,问,“以前有人这样叫过你吗?”
“我脑袋磕伤过,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沈雁书跟他并排走,一米六几的她不矮,但走在江梓身旁显得很小巧很矮。
沈雁书侧头说:“但是我感觉这个称呼很熟悉,应该有人这样喊过我。我外号也很多的。”
江梓低着声音问:“你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你遗憾吗?”
“嗯?”沈雁书咬着煎饼果子,不知道是回味食物还是回味江梓的话,她傻傻笑了笑说,“不能说遗憾不遗憾,我不知道以前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开不开心,万一我之前不开心,那回忆起来就不好了。只是,我总觉得我忘记了好多好多人。”
傻子。
江梓垂下眼眸,有种失落的感觉涌上。
“但是我好想知道我日记里写的人是谁。”沈雁书怅然道,“不知道他存不存在。”
接着,沈雁书朝前迈了两步,倒退着,举着一根手指头歪着脑袋笑道:“有一个人,经常出现在我梦里,他很可爱,是一个话痨,他是一个男生。”
“那这个人……”江梓一只手拉着书包肩带看着她。
“看不清脸。”沈雁书说,“不过跟你很像,我也不是故意要盯着你看的,我不是花痴。我就是觉得他跟你很像。”
江梓缩紧手指头,心蓦然一钝。
“但是又不一样。”沈雁书掖着眼皮说。
“哪里不一样?”
沈雁书走到他旁边说:“你比他要成熟的多,感觉他笑得很放肆,笑容跟一个小精灵一样很暖心。”
她的意思大抵是,江梓没有以前那样的小孩子气。
在她哀求江梓不要长大的时候,他已经长大了,他没有人宠着他,也有自己要照顾的人,所以必须得长大。
他的笑容也有所收敛,除了对沈雁书的时候。
沈雁书说她记忆力的人跟小精灵一样,而沈雁书记忆里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面前的江梓。
所有的得与舍都未卜,期间收获的幸与不幸都是上帝的一场安排,江梓不是唯物主义,他信有神明在。
沈雁书忘记了他,连同那些不开心也给忘了,这是神明看她太苦了,忘记了于他是好事,于她也是。
“但是我希望我能记起。”沈雁书说,“因为我翻看我的日记时,我感觉我害怕忘掉他。”
在她的日记里,没有写他的名字,连姓什么都没提一句,但她奉他为神,是光是星星,是一切发光的物体,他本身就带着光,也是希望。
她每次都在懊悔,为什么自己也连同这么重要的一个人也给忘记了,她不该忘的。
日记里还说,他只有自己了,自己能宠着他惯着他,但她居然把这个人忘记了,没准在她记不起的地方,日记里的那个人还在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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