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吹着过路的游魂,乱了往人间的路,少年被风迷了眼,萍游至此。
他蹲在路边看了好半晌,感受到风越吹越急时,他才起身打了个车回去了。
江明远给他留了客厅的灯,他换了鞋便关上了灯把自己关在卧室里。
安静的屋子里传来一阵穿鞋下床的声音,停留在他门边好久才走开,他站在窗边俯瞰了几眼街道,手捏着窗帘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关上。
坐了会儿,他才找了衣服进了浴室,挽起自己的裤腿,露出胶袋缠绕着的录音器,他一圈一圈的缠的很规整很多转,不规整会有印子,透过裤子就能够看出来。
录音器已经没电了,也不知道录了多少。
他撕下一层又一层的胶带,这一片白嫩的皮肤瞬间染了一层红,还有些冒出了血点,他为了保证胶带不脱胶,买的都是强力的。
好不容易把这缠绕好几圈的胶带全部撕掉,他的一整片皮肤已经看不出原来的白了,本身就是嫩肉地方,经不起折腾。
“沈雁书。”江梓拿着录音器坐在凳子上,哼声一笑,“你欠老子的是还不清了。”
想着沈雁书还待在那里,他也顾不得其他,匆忙洗了个澡就拿着录音器打开了电脑。
刚一打开电脑的瞬间,他又顿住手,总觉得龙标还对他存有怀疑,这么做有风险。随后,他给录音器上了两颗小电池,打开听了起来,手指触碰到电脑,他动了动手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又上网找了个网站,老样子,把不该看的片子发给了胡正。
胡正:〔哥,你这么耐不住寂寞?〕
江梓没回复,拿着录音器躺床上去了。
录音还没有过半,他忽然想起笑面虎这个人来。在他的潜意识里,已经把笑面虎归于好人,但要帮他联系组织风险很大,龙标肯定派了人监视他的。
“那是因为你是她生的,你长得很像她。你没见过年轻的鄢清。”
“她就像罂粟花一样,其实每个人都知道她是毒药,可还是赶着去接近她,殊不知一接近她,就没有了退路。”
刘炜从来没跟他提过那个女人的名字,他只说鄢清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人。
龙标还说过一句:看到你,就像看见年轻时候的鄢清。
——“哥,咱这个是最新型的,用过的人都说效果不错。”
听到这熟悉的对话,江梓当即打消了脑海里的想法从床上撑起来。
——“好,老价格。”
——“嗯——,标哥,这玩意儿不好弄,恐怕得加价。”
——“加多少?”
——“至少得是这个数。”
——“……”
还没等江梓听到关键,录音器传来一阵滋滋滋的声音后,就彻底没声了。
他扫兴的垂下眼皮,拖着拖鞋把录音器塞在书桌底下的缝隙里,随后回忆了一番龙标跟麻子谈到价格的时候的手势,伸的是四根手指。
他涉世不深,实在不懂他们谈的这个价是一口价还是按物品重量。
这几年警察那边是怀疑过龙标的,但这人做事谨慎,从来没露出什么马脚,那边也不敢擅自抓人恐打草惊蛇,他们在等卧底收集证据再顺藤摸瓜把这一窝人一网打尽,免得落得像当年鄢清那样,头子入网,余孽四处分散,狡兔都有三窟,更何况这一群狐狸。
想根治一种疾病,就得从根源治,摘毒瘤也是,如果不摘完全,那么病情就永远不可能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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