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清楚,沈雁书赶紧往回逃,男人反应过来几大步追了上来:“小杂种,给老子站住。”
沈雁书拼了命一般往大街道上跑去,男人被沈雁书甩在身后,好几个月没见,他长得很胖了,体态丰腴,肚子跟一个怀了孕的妇女差不多大。
但她也顾不上这些,又加快步伐跑了好几步,把他远远甩在身后,直到跑到老街凉亭边才停下脚步,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仿佛要蹦出身体里了。
沈立州肯定在这儿蹲了好几天,这天恰好蹲到她了。
天快黑了,她还没回家,她坐在亭子里面,像一只没人要的流浪小猫。
她打开手机看了眼,还剩下百分之四十的电,这时候,突然从混乱的脑海里蹦出一个念头,想打电话找江梓。
但是江梓没有回铁皮小屋了,而且她已经麻烦了江梓这么久了。
想了想,她按熄了手机屏幕,找了一个石桌,拿出书本开始做作业。
即将入夏,蚊虫很多,沈雁书穿的裤子露出脚踝,不一会儿就被蚊虫叮咬了很多红红的包,又痛又痒很不舒服。
做了不知道多久的作业,夜幕已经降临,县城里的路灯已经接二连三的亮起来了,旁边响起来一阵阵广场舞的音乐,一些大爷大妈吃完饭来散步。
“嘟——”一个电动车停在了小亭子外的道路上,车上那人诧异的喊道:“沈雁书?”
沈雁书眯着眼睛看了过来,是赵顺。
“你在这儿干嘛?”赵顺问。
沈雁书不知道江梓跟赵顺他们和好没,但也不好不答应赵顺的话,她应了声:“在这儿写会儿作业。”
赵顺扳正电动车,想走。
沈雁书突然问他:“这么晚了,你……”
“炜叔生病了,在医院,想吃这边的小吃,我给买点儿过去。”赵顺扬扬手里的那袋子东西,坐直身子说,“我先走了,你慢慢写啊。”
啊,炜叔怎么病了。
沈雁书站起身来,想去看看刘炜,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她不知道江梓和盛思卿他们几个是什么情况,万一去只有她一个人,她嘴又笨不好解释,说错了更不好了。
其实刘炜生病了,江梓也来了的,跟赵顺盛思卿没说什么话,都在躲避,江梓在病房的时候,盛思卿和赵顺就出去;盛思卿和赵顺在的时候,江梓就找理由走开了。
程乾看出了端倪,立马询问盛思卿情况,盛思卿闭口不谈,忙着打单子。
赵顺拎着一袋子吃的进来,一个一个挨个伺候:“看,现在好了,炜叔跟乾哥一南一北,给整一个病房来了。”
“放心放心,我明天就出院了。”刘炜笑了笑说。
赵顺说:“出啥院啊,得治好。”
“今年不知道怎么了,总是不顺。”程乾坐在床上哀叹道,“等改天咱们去那老桥上算算命去,我就不信了。”
“乾哥,你不是一直都不信这些的吗?”赵顺笑笑,把分剩下的那一份食物放在桌子上,朝走廊外面看了眼,故意加大了声音,“哦,炜叔,今天我看见沈雁书了,一个人在老街那凉亭里喂蚊子呢。”
刘炜以为是在跟他说:“没喊她回家吗?”
赵顺:“不知道人家的,一个人在那里做作业,而且刚才在路上看见她那酒鬼爹了。”
走廊里传进窸窸窣窣的声音,短短几秒没了动静,赵顺走出去看了眼,果然没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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