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汐看向她,你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她本身水平不高,能看出来文章写得怎么样,但绝对自己写不出来。
京城贵女写的小诗自然也不能和状元郎比,可胜在格律工整,怡情附庸。
但是,偏生有的人对自己十分自信。
就像是晋元。
几首打油诗写得当朝太傅为之吐血,却依旧觉得自己擅长此类。
这些她自然管不着,可,您别拉上我好不好?
好在她和晋元公主说了会儿话,门外下人就来说慕朝来了。
楚千汐笑了笑,暗道慕朝太善解人意了。
知道她不喜欢这种小宴,每次恰好时间就来接她。
“晋元,清漪,诸位改日再聊。”
楚千汐面上极好的带了歉疚,缓缓走出院门,等到消失在诸位千金视线中,脚步一下子就轻快起来了。
几步上前,拉着慕朝的手:“快走吧,快走吧!”
那急促的样子,活像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追着。
慕朝噗呲一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李大人家里是什么虎狼窝呢?”
楚千汐吐了吐舌头:“你知道我的,对我来说,办这种小宴也和虎狼窝差不了多少了。”
人啊,总能被自己某样不擅长给绊死。
慕朝听到这番言论却难得深以为然。
“清河县主这就要可怜兮兮的去庐陵了。”马车路过曾经的昭王府,楚千汐叹了口气:“其实,这姑娘别的都好就是容易当出头鸟。”
她向来不会看别人眼色行事,但这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在的。
这姑娘就完全不会这项技能。
庐陵便只有她家爹爹一人独大,还会好一些。
慕朝听她这感叹的话,忍不住失笑:“怎么,你还同情起别人来了。”
楚千汐接着叹了口气:“女人可能总有那么几天多愁善感。晋元公主都要选婿了,我两小时侯可没少争锋,彼此看彼此不对劲儿。”
现在她要选婿,她总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既视感。
诡异得很。
慕朝大抵知道她这种不安与忧愁从哪儿来的。
自小在楚京长大,她看着大大咧咧不关心政事儿对周围环境感知最为敏锐。
京中多变故,她大概从这些变故中察觉到了什么。
楚千汐闷在书房坐了一天,慕朝这会儿反倒没事儿可做了。
学着她往日的模样,半趴在书案上,托着腮去看她。
楚千汐正襟危坐,握着笔,面对着白纸,却一时半会儿没有落下笔。
在平阳伯府,平阳伯和晏容两张相似的脸不断在她面前闪过。
父子两提到账册时的反应,晏容在福寿楼上似有若无的试探。
还有,
慕朝当初似乎似有若无的给她说过的那些话。
“慕朝,我的脑子大概坏掉了。”气愤的趴在桌子上,楚千汐欲哭无泪。
她的脑子真的不够用了呀!
“下次有这些事情,千万别找我。我笨,做不来。”
看着眼前的人委屈巴巴地,慕朝险些就要笑出声来。
但知道,这么做肯定会引来自己夫人怒视,只能千辛万苦憋了笑。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