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张典史笑着说了一句,转身离开,没走多远,一口痰射在了地面之上,呸,乳臭未干的小而,还特娘的摆上谱了。
宋淮安压根不在乎张典史,甚至其他人怎么想。
能让自己住的舒服,办公条件改善,不香吗。
房内有点潮湿,估计是刚打扫完。
炉子上有茶壶,宋淮安翻看卷宗不久,就咕咕开了,起离开书案,拿起茶壶,找到茶叶,开始自斟自饮。
外面不时有牛的声音在叫,县衙经费有限,没办法请牛官照顾那二三十头牛,衙役们一早就开始忙活了。
两个时辰过去,也无人前来打扰,宋淮安看案卷累了,准备出去走走。
刚出门,就看见未秋生陪着项太傅和一个青衣打扮的清秀年轻人,自衙门口走了进来。
宋淮安迎了上去,笑着施礼:“项太傅。”
“老夫不放心,下了早课,就过来了,宋押司今日就看你的了。”项太傅不知怎地,心情格外好。
宋淮安扫了一眼项太傅身边的清秀年轻人,眼神登时眯了起来。
“这小子,怎么看着眼熟?”
“小押司,你看什么看。”清秀年轻人,白白的下巴一仰,不满道。
宋淮安心说,这小年轻,火气真大啊,小押司怎么了?吃你喝你了?
“这位小兄弟,咱们没仇吧?”
“谁是你小兄弟?别乱攀关系啊。”清秀年轻人完全不顾场合,厉声呵斥道。
“小人得罪不起。”
宋淮安一抱拳,转身看着未知县道:“大人,昨日有很多百姓过来献牛,现在项太傅来了,不如先去看看如何?”
眼看着马上要午膳了,未秋生本想着带项太傅去琵琶楼吃喝一顿,进一步打好关系,回来再说牛的事情。
“项太傅,你看咱是去后院看牛,还是先去琵琶楼?”
未秋生瞪了一眼宋淮安,心说,一头牛而已,你还真以为项老头那么在意啊。
得,未秋生真是完全没有把牛的事情装进心里。
“哦,有百姓找到了?”项太傅眼神一亮,“那就去后院,几日不见老伙伴,还真有些惦记。”
“请。”
宋淮安官最小,只能头前带路,半路上,主薄方有志听到消息也跑了过来,跟未秋生一左一右,陪着项太傅。
反倒是那清秀年轻人,一路走一路时不时四下打量,乌黑的眼珠充满了好奇。
“喂,小押司,你慢点走,给我说说,你们县衙平时都审些什么案子,若有棘手的,可以向我请教一二。”
清秀年轻人丝毫不嫌风大闪了舌,说完,紧走几步,拦住了宋淮安。
“这位小大人,县衙现在头等大事就是找牛,另,我县并无棘手的案子,多谢小大人关怀。”
宋淮安脸色平静,笑了笑,拨开清秀年轻人,继续往后院走去。
“我不信,你敢骗我,罢了个小押司。”清秀年轻人变脸道。
“罢不罢官?那是我们知县的考虑的事情。”
宋淮安不傻,通过两次接触,他发现,这清秀年轻人,有那种富二代的牛皮气质。
后院马厩,除了几匹马之外,连马厩外面都拴着一头头或青或黄的老牛。
对,都是老牛,青壮牛老百姓也舍不得牵过来换赏。
看着后院里二三十头牛,宋淮安心说,又有油水可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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