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这才提高了音调,宝儿便又哭闹起来,她只能先哄着怀中的宝儿,一时也顾不上说话。
春花一叹,同情的看了一眼那粉荷色的身影,这才合上了窗户,这屋子里头陡然一暗,她摸了摸床榻,上面并无一丝温度,想来娘子出门已经有一会儿了。
她心中有些担忧,既然山不来前,她就索性到山前去。春花抬腿出了正房,看到屋檐底下立着的穿云,这才想到玉簪之事。
合着要去找华清,她便张口说道:“穿云你与我一同去找华清去。”
穿云手指扣着屋檐下的鸟笼子,犹犹豫豫的说道:“我若是去了,又该说些什么?”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去了以后,直接把东西送给华清便可。这有什么好说不好说的。”春花不以为意道。
“可是……可是……凡是总要有个由头,我又该如何扯出个由头来?”穿云吭哧了半天,这才慢慢说道。
“那宝儿便是现成的由头,宝儿如今不舒服,你便帮着华清带会子宝儿,然后寻个机会把话说清楚了,也就是了。”春花出主意道。
“这只怕不妥,宝儿不舒服,华清姑娘必定心急如焚,我若是此时提起此事,只怕会自讨没趣。”穿云犹犹豫豫的说道。
春花长长呼出一口气来,刚要开口头顶上那“说书人”便尖着嗓子开了口,“说书唱戏劝人方,
三条大路走中央。
善恶到头终有报,
人间正道是沧桑。”
“你瞧瞧人家说书人都知道这三条大路走中央的道理。你便是想不通其中的干系,这华清姑娘如今正是心疲力尽之时,你若是趁机表现,这华清如何能不感激你?时间久了,总要念着你的好的。”春花语重心长的说道。
穿云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口中附和道:“多谢春花姑娘提点。”
春花与穿云两人兴冲冲的上了游廊,去了后院,一眼瞧见后院那枣树底下立着的华清与清风。
华清抱着宝儿,清风拄着双拐,两人面对面站着,清风面上带笑,华清微微低着头,状似娇羞。
穿云半道上被人截了胡,面上陡然一变,看向清风的目光便带着几分欲除之而后快的狠意。
而远处枣树下的清风哪里知道这个,他只温柔的看着华清,口中殷切的说道:“华清姑娘今日怎地没有带上那枚宝相花金簪?”
“那宝相花金簪太过贵重……奴婢身份卑微,实在不宜戴那扎眼之物……”华清口中讷讷道。
“你模样好看,每日里穿着未免太过素净,还是带那宝相花金簪好看。”清风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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