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你倒是个利索的。”那周玢自然见过妇人,于是夸赞道。
“也是凑巧,这妇人又该如何处置?”周大郎垂手问道。
“如今时辰尚早,还是先带到大牢里头,还有那郎中,也一并关了进去。”周玢一面吩咐,一面留意妇人神色。
那妇人立在周大郎身后,垂着眼眸,面色平静,唯有一双手却是隐在袖中。
“总要有个由头?”周大郎低声道。
“郎中最近行踪诡秘,这就是由头。”周玢意味深长说道,一双眼睛却是始终不离那妇人身上。
周大郎想了一会儿,点头回话,“属下心中有数了,待安置这妇人,就去安置郎中。”
周玢点了点头,再不言语,只瞧着周大郎引着妇人朝着大牢而去,那妇人垂头跟在周大郎身后,一双手始终缩在袖子当中。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从衙门后门悄然驶出。
极为普通的马车,车厢里头布置的也极为普通,赶车的车夫,是个身穿青衣的捕快。车厢里头却是周玢娘子,还有那胆战心惊的小丫头。
小丫头窝在车厢里头,一双手眼睛飘来飘去,始终不敢开口说话。
再说周玢娘子面色铁青,靠窗坐着,她手中捏着个荷包。荷包当中不知放的什么,却是被她捏成皱巴巴的一团。
她心中不知想着什么,手上一会儿使力捏着荷包,指节泛白,一时又稍稍泄了力气,几次三番之后,她心中烦恼,一把扔掉荷包,口中低声说道:“早知今日这般的不顺遂,便该看了黄历再出门了。”
“夫人,可要用些茶点?”小丫头口中讨好道。
“用什么茶点!我现在哪里吃的下!此番明知那锦姝腹中孩子并非阿隽的,但却是无可奈何。这刺史府实在是欺人太甚!”周玢娘子说话间,双手四下摸去,只恨不能把身旁所有的东西,都扔的远远的。
无奈她身旁空空,只有一只绣着蝙蝠纹的锦垫,她心中一恼,拿起锦垫,顺着车窗扔了出去。
车夫只顾着赶车,并无察觉,于是那周玢娘子,扔完了锦垫,又扔了香炉,扔完了香炉又软枕,直到扔无可扔的时候,她的目光便转在了小丫头身上。
“方才把石娘带走那人是何模样?”周玢娘子开口问道。
“那人瞧起来傲气的很,便是瞧见周大的时候,也是满脸的讥讽。不过他看着石娘的目光雀甚是温和,想来两人也是旧识,不过是石娘失了记忆,记不得那人罢了。”小丫头低声说道。
“甚是傲气?那石娘看起来倒也并非大富大贵之人,想来那人也不过是个普通人,既然如此也不知那人究竟傲气什么劲儿,估摸着也是个外强中干的货色!”周玢娘子冷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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