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巷子之后,钏儿显然松了口气,等出了这条巷子就能够见到娘子了,于是她加快了脚步,身影渐渐隐入巷子当中。
眼看前头就是巷子出口,钏儿甚至能够看到巷子口的行人,谁知此时突然有一人进了巷子,那人脚步匆匆,似是有急事赶路。
钏儿眼见那人身材瘦高,于是两人交错间,侧身往旁边让了让,谁知那人走到钏儿身旁之时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钏儿,目光锐利,口中说道:“你这小丫头竟是不知大祸临头,又要往哪里去?”
钏儿原本不欲理他,谁知他这一句话,倒是让钏儿不由开口问道:“什么大祸临头不大祸临头的,你又是谁?为何在此胡说八道!”
“姑娘若是不信,现在就能离开,所谓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姑娘自去走你的黄泉路,过你的奈何桥,我自走我的阳关大道。”那人说话间,越过钏儿朝着她来时的方向走去。
钏儿心中暗想莫不是遇见了疯子,眼看那人甩袖离开,她又心中踌躇起来,竟是盯着那人的背影发起呆来,待看到那人身上的一物时,她慌忙出声挽留道:“且慢……你倒是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那人又朝前走了两步,这才停下脚步,缓缓回身,慢慢说道:“姑娘既然不信,又何必出声挽留?”
钏儿盯着那人肩上背着的药箱,细细看去,那药箱像是柳木所做,面上涂着一层清漆,往上再看,这人目光锐利,眉目当中却是一片正气凛然。
于是钏儿放缓了音调说道:“奴家并不是不信,而是因为此事太过突兀,奴家又不明白郎中说的大祸临头究竟是什么祸患,一时之间吓了一跳,头脑发懵,这才失了礼数。”
“你如何知晓我是郎中?”那人问道。
“因为这药箱……”钏儿指了指郎中肩上背着的药箱,口中说道。
郎中面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而后又肃声说道:“姑娘既然相信我,我便实话实说了,我瞧姑娘面色不好,像是中了毒。”
“中毒?”钏儿惊声道,一时之间心乱如麻,脑海当中念头急转,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姑娘近日可曾觉得心慌气短?”郎中目露关切道。
钏儿仔细回想了一番,最近几日确实会觉得心慌气短,尤其是夜半时分,那心慌气短的感觉尤为强烈。
她惊吓之余,不由花容失色道:“我确有心慌气短的情形,不过都是在夜半时分,不知郎中从何处知晓?”
“所谓中毒之人,无论样貌,形容都与常人不同,我身为郎中,自是能够一眼分辨。”郎中笃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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