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之所以与阿隽刻意争辩,不过是为了闹大此事,如今眼看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她心中暗笑,面上却是一脸震惊,口中质疑道:“你这泼皮如此行事,定然是早就打算好了,还有那荷包,谁知你那荷包当中究竟放的什么?”
玉娘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就又转回到锦姝身上,锦姝隐在玉潭身后,心如一团乱麻,此事若是开口只能越描越黑,但若是闭口不言,只怕会被误解更深。
好在丫鬟玉潭很快就开了口,她看着阿隽气势汹汹道:“你这泼皮竟是吃了熊心豹胆了,不仅偷了娘子的荷包,甚至还偷了娘子的及笄之礼,当真是其心可诛!”
阿隽听到这话,尚且不觉有异,锦姝听入耳中,却是胆战心惊,一脸震惊的看着玉潭。
阿隽偷了及笄之礼不过是母亲盛怒之下所言,当时屋中不过父亲,母亲,阿隽与她四人,而如今玉潭又怎会知晓此事?除非母亲说话的时候,玉潭就在门口!
“什么及笄之礼?你莫不是在说那琉璃珍珠步摇?那可是锦姝娘子亲手所赠,说是什么睹物思人,让我想念她的时候掏出来瞧瞧……”阿隽高声接口道。
若说之前还有半信半疑之人,那么如今在场的小娘子尽皆相信了阿隽的话,毕竟单单一个毛贼,哪里能知晓这么许多事情?
何况若是小小毛贼就能把刺史府的后院当作自己家门,进出自由,那么刺史府定然会同菜市场一般热闹才是。
玉娘面上笑意早已藏不住,她笑吟吟道:“锦姝素来眼界高卓,哪里能看得上你这种百无一用之人。你莫不是以为我们大家都不认识你,还是你的那些破事,咱们大家都不知道?”
“就是这益州城中,周司马的小舅子每日里不是在赌坊里头就是在风雪场所,若是不在这两个地方的话,那么定然就是在去赌坊与风雪场所的路上……”玉娘身旁的小娘子嘲讽道。
阿隽心安理得,大剌剌道:“人生苦短,难道不该及时行乐吗?何况自从我跟锦姝娘子好了之后,便再也没有去过赌坊和妓馆了。”
“你胡说!”锦姝突地尖叫起来。
“娘子……娘子……”玉潭抱着锦姝,一面低声安慰着锦姝,旁人看来自是主仆情深。
而身为当事人的锦姝面色却是越来越白,她被玉潭紧紧箍住翅膀再也动弹不得,耳旁回荡着玉潭的低语,“娘子还嫌不够丢脸吗……奴婢好心劝娘子一声,娘子还是且先安静些吧……”
锦姝面色越来越白,她想要挣脱,奈何玉潭力气甚大,她非但挣脱不开,反倒被箍得更紧了些,她想要高声呼喊,但是她心中也明白,若是此事高声呼喊,只怕更为丢脸,她迟疑之际,玉潭又在耳旁低声道:“娘子空有一副好样貌……却实在太过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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