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褚的一阵喝骂但是惊动了一直发呆的主簿,他这才回神,目光避开飞飞姑娘,口中斥道:“方捕快脾气未免太大了些,案情还未查明,方捕快何必如此大的脾气?”
方褚面色发青,口中冷声道:“这毒妇毁人容貌,其罪当诛,当真是可恨至极。”
主簿忍住不去看向飞飞姑娘,只盯着方褚,如今眼看案情僵持,还有后院马房那芸香斋的东家,主簿一个脑袋两个大,他揉着眉头,不耐烦的说道:“即便其罪当诛,也不是你一个小小的捕快能够置掾的!”
方褚本就忍耐主簿多时,听到此处,再也忍耐不住,口中冷声道:“既然如此,此案便交由主簿大人了。”方褚说完甩袖而出,只余皱着眉头的主簿立在当处。
且说这主簿眼看着方褚离开,这才收回目光,他眼神在愔儿姑娘与飞飞姑娘之间来回游弋,最后终是落到了愔儿姑娘身上。
衙门的监房处在后院,临着马房而建,如此一来,有两个好处,一来提取犯人极为方便,另有一样,监房挨着马房,马房当中受刑犯人的哀嚎声自是能够一丝不拉的传入监房当中。
而这监房被隔成一个个丈来宽,丈来长的小格子,每个监房里头至多三五人,最少仅一人。
而能够得到如此待遇的不外乎两样,一样是穷凶极恶急等着秋后问斩之人,另有一样就是家里使了银子之人。
这些人往往被特意关照,这才能够独享一间监房。且说愔儿姑娘一没有使银子,二没有穷凶极恶,但是却被莫名关入单人的监房当中。
愔儿姑娘倒也是个随遇而安的,虽说被关入监房当中,但是她心中却一不慌,二不急,一想到被破了相的飞飞姑娘,她甚至还有些想笑,她也是个想到做到的,这边刚刚起了笑的心思,这边就笑了出来,她越笑越觉得好笑,到了最后,她索性放生大笑起来,甚至到了最后,笑出了眼泪,心中只觉得极为痛快。
且说愔儿姑娘正笑的畅快间,突然牢门一响,却是有人走了进来,愔儿姑娘这才停下了笑声,看向门外。
待看到门外之人后,愔儿姑娘冷下脸来,对着那人冷冷说道:“主簿老爷,莫不是走错了地方?”
来人正是刚刚下令把愔儿姑娘关入牢房之人,如今眼看愔儿姑娘冷着一张脸,逐步不为所动,依旧面色平静道:“我正是来找姑娘的……”
“有话快说!”愔儿姑娘不耐烦道。
“姑娘可是喜欢这个地方?”主簿突然问道。
“我脑子又没有毛病,怎会喜欢这个地方?”愔儿姑娘瞪着眼睛说道。
“既然如此,姑娘可曾想过离开这个地方?”主簿轻声道。
愔儿姑娘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她眼睛冒光,看着主簿,口中不可置信道:“你当真愿意放我离开?”
主簿点了点头,一脸神秘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放你离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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