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双腿酸软,只恨不能跪在地上,四肢跪地爬着走,但即便他不要面子,也要顾及他家公子的面子。所以他只得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城门而去。
城门拥堵一番,有人入城,自有人出城,挤挤挨挨,挤得一心头昏脑胀。眼见前面一人,头戴金冠,手牵骏马,在前面慢慢走着。
一心飞奔过去,扯着那人衣袖,口中埋怨道:“公子,你为何不等等小的,小的这两条腿算是废了。”
那人回头,神色诧异,一心一拍脑袋,原是认错人了,那急忙躬身给那人行礼,口中抱歉道:“对不住了这位公子,小的竟是认错人了,扰了公子的兴致,公子莫怪。”
那被认错的公子“嘿嘿”一笑,反手给了一心一个耳光,这耳光来得又急又快,打的一心头脑发懵,不知何处得罪了眼前些人。
“你这瞎了眼的狗奴才!”那人狠狠骂道。
“是小人的不是,公子大人大量莫同小的一般见识。”一心平日里倒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奈何主子不在身旁,他不欲招惹是非,所以生生忍下了这口气。
谁知那公子似乎正在火头上,听到一心讨饶,非但没有消气,反而变本加厉,抬手对着一心的面颊又是狠狠一巴掌。
若说挨了一个耳光的一心头脑发懵的话,那么挨了两个耳光的一心,双膝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他梗了梗脖子,显见是动了怒,他扎好架势,对着那人高声道:“你这公子未免太不讲理了些,我无意间认错了人,错把公子当作我家公子,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你就打了我两个耳光,究竟是何道理?”
“你还有脸问我?”那公子怒气冲冲道。
一心从未见过如此不讲道理之人,索性抛开了脸面,高声斥道:“你平白无故的打了我两个耳光,我为什么就不能问个清楚明白?此事即便说到刺史大人那里去,你也占不到理去。”
那人冷哼一声,轻蔑道:“我刚才正在想事情,刚刚想出一些头绪来,谁知竟被你个狗奴才打了茬,如今主意没了,你说你这狗奴才该不该打?”
一心瞪圆了眼睛,从长安到益州,他还从未见过如此蛮不讲理之人,想他一心在长安城中即便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也勉强算个体面人,怎么到了这位公子这里,竟成了一口一个的狗奴才了?
一心想到此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压住心头火气,口中不经意道:“你说你在想事情,那你先说说你究竟在想什么事情,这样我才知晓你说的是真是假,不然只凭着一句话,我如何能相信你?”
那公子突地笑了起来,他举起马鞭对着一心狠狠抽打起来,他专拣着脖子,大腿之处的嫩肉打去,显见是做熟了此事的。
一心想不到这人竟是说骂人就骂人,说打人就打人,这顿鞭子来得又快又急,他躲闪不急,只得兜头捂住头脸,蹲下身子,任那马鞭落在身上。
那位打人的公子也是个心狠的,越打他还越来劲,城门口本是热闹之处,他这一挥马鞭,登时就围上来了一群人,这群人把他二人紧紧围在当中,只留中间一片放马和打人之处。
“我今日就让你这狗奴才好好长长记性。”这公子说着,高高扬起马鞭,就往一心身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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