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娘忍着笑意道:“这是为何?莫不是当真有人打劫胡子?”
郎中郑重其事道:“他不仅打劫了我的胡子,还拿去了我另外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春花好奇道。
郎中扫视一圈,这才端正神色,低沉的说道:“他拿去了一样对我极为重要的东西。”
“究竟是什么东西,你快说啊?”石娘忍耐不住道。
“他拿走了我的尊严与体面!”郎中一本正经道。
原本正色聆听的几人,听到这话面色各异,宋如是笑而不语,春花抑制不住笑意,唯有石娘发出了杠铃般的爆笑声。
郎中一个蹦不住也笑出声来,笑着笑着,眼睛一瞟,无意间瞧见石娘胳膊上绑着个帕子,他的笑声登时停止,目光也变得晦暗不明起来。
石娘顺着郎中的目光看向自己手臂,出声宽慰道:“我这胳膊不过是皮外伤,你还是先帮娘子瞧瞧。”
郎中面色凛然,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宋如是的伤自是皮外伤,用些活血化瘀的金创药也就好了,而石娘的伤势却比他想象的更为严重,流血过多,翻开的皮肉泛出灰白色,郎中愈近看愈心惊,他面色不停变化,一声冷哼一直藏在嘴角,似是随时随地都会冷哼出声。
“是那车夫做的?”郎中终于抑制不住愤怒,出声问道。
石娘心头半是甜蜜半是安心,她笑着说道:“不管是谁做的,只要你能够平安归来,咱们还在一处,我便此生无憾,再无所求。”
郎中一脸动容,眼神当中的怒气尽皆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眸光深处的暖意。他喉间滚动,感动道:“我亦是如此想的。”
郎中一个感动,颔下细纹又不由自主的颤动起来,亦是满脸感动的石娘,忍耐不住,“扑哧”一声,笑得前仰后合,伴随着她杠铃般的笑声,倒是把几人俱都逗得忍俊不禁起来。
郎中之所以被称为郎中,自然有两把刷子在,宋如是的伤势不过一夜之间就轻了许多,石娘的伤势虽然麻烦些,但脸色也比之前的好了许多。
第二日天一亮,郎中就守在宋如是所住这间厢房门口,他立在门口正要敲门,突然听到有鸟儿的叫声在身后响起,他转过头去,这才发现廊下竟然挂着一只鸟笼。
鸟笼中的鸟儿挥动着翅膀,似是烦躁不安,郎中心生好奇,转身走向鸟笼。他刚刚走近,那鸟儿就扑棱着翅膀朝他飞过来,奈何一笼之隔,无论如何也飞不到郎中身前,只急得上窜下跳,在笼中蹦来蹦去。
郎中走近,细看鸟儿,鸟儿也在笼中瞪着眼睛看他,一大一小,两双眼睛,四目相对之下,郎中突然生出了逗弄鸟儿的心思,他伸出手指,透过鸟笼上的缝隙,摸向鸟儿。
鸟儿似有灵气,垂头轻轻蹭向郎中掌心,模样极为乖巧,郎中这才瞧见鸟儿头顶上似是生着一团绿色绒毛,他心生好奇之下,伸指抚向绿色绒毛,谁知他手指还未贴近那丛绿色绒毛,原本乖巧的鸟儿就转头狠狠琢了他一下,指尖登时流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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