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娘因为之前被春花骗了一次,所以这次抛给了春花一个大大的白眼,而后不阴不阳道:“莫不是瞧见了一群没有腿的女人?”
春花匆匆的把手中的木盆搁在屏风后头,也顾不上跟石娘斗嘴,只急急的说道:“娘子,奴婢刚才瞧见庆儿了……”
“庆儿?”石娘看春花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庆儿这名字有些熟悉,她又实在想不出究竟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宋如是终于收起了荷包,抬起头来,柔声说道:“庆儿?就是之前留香糕点铺的小伙计?”
春花使劲点了点头,满脸疑惑道:“奴婢刚才出门打水的时候,瞧见一个身影从厨房一闪而过,奴婢瞧着有点像庆儿又不敢确定。按说他这时候应该守在糕点铺中,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奴婢好奇之下,就跟着他身影进了前堂,奴婢躲在门口瞧得清清楚楚,烛光下的人影儿可不就是庆儿?只是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奴婢见他穿着打扮,似乎要出院门的样子。”春花一口气说出了满腹的话,把所有的疑问都抛给了宋如是。
宋如是手指轻叩桌面,口中揣测道:“他身旁可曾还有其他人?”
“奴婢并没有瞧见其他人,即便他进了前堂,也是拿着包袱,独坐一桌。奴婢曾经听庆儿提起过,说是要为了他家主子好好守着留香糕点铺,若非有情况发生,他又怎会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春花皱着眉头说道。
“庆儿莫不是携款而逃?反正他主子也不知何时归来,还不如趁早卷了银子跑路,这就叫树倒猢狲散,他能坚持到这时候才逃跑,已算是有些良心了。”石娘铺好了床铺,又从包袱中取出个荞麦枕头,放在床头,这才接口说道。
“可是庆儿并不像是那样的人,我与她不过略微投缘些,他就时常惦记着我,有了什么好吃的,也是第一个想到我。”
“何况他家主子刚失踪的时候,他面上的担忧惶恐可不像是装出来的?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定然不是携款而逃,定然是出了别的事情,所以他才会不得不离开。”春花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庆儿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所以开口为庆儿辩护道。
“除非留香糕点铺关门大吉了,不然他再没有旁的理由出现在此处。”石娘变戏法似的从包袱中又掏出个汤婆子,她绕到屏风后头,隔着屏风说道。
“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前几日还去了留香糕点铺一趟,里面的生意虽然不及以前,但一时半会倒也没有关门大吉的兆头。”春花隔着屏风,提高了音量说道。
“那就是庆儿携款而逃,你不是瞧见他提了个包袱吗?他既然把那包袱随身携带,定然是因为包袱当中放着极为重要的东西,不然他不会连进出厨房的时候都提着包袱,不肯放手。”石娘与春花一个立在屏风里头,一个立在屏风外头,春花提高了音量,石娘自然也起了高腔,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谁出门身上不带些散碎银两啊,他既然一个人出门,定然要看好自己的东西,不然若是被偷了,岂不是要一路喝着西北风,饿着肚子赶路了?”春花反驳道。
“银子完全可以放在荷包中,除非他身上带有大笔的银钱,荷包当中放不下了,所以才会随身带着包袱。”石娘灌好了汤婆子,而后从屏风后头绕出来,一脸肯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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