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姑娘定定的看着眼前之人,带着惆怅与悲伤的说道:“郎君的心意变化之快,我又如何知晓?”
这人惊恐之余,未及细想,张口就道:“你瞧你如今的模样如同厉鬼,又有哪个正常人肯与你呆在一处?”
“哈哈哈……”飞飞姑娘突然笑了起来,她伸手指向那人,口中轻蔑的说道:“这便是你对我的情意?如今看来果然不堪一击……”
影影绰绰之间,她的笑声凄凉,面带悲怆,她扶着腰笑了许久,最后才勉强直起身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你……曾说过……要一直……陪我的……那么……你今日便……休想出了……这间屋子……”
“你……你……你这个疯子……”那人闻言惊的说不出话来,他想要立刻离开此处,但是浑身酸软,哪里还能挪动半分?
飞飞姑娘好容易止住了笑,居高临下的说道:“我便是疯了也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执意要离开,那么咱们依旧郎情妾意,浓情蜜意。”
那人看着飞飞姑娘说话间,嘴角伤痕上下翻飞,偶尔露出了一道白光,只不知识飞飞姑娘的口水还是她的牙齿。那人几乎呕出声来,他忍耐着心头的这股子恶心,张口求道:“我与飞飞姑娘的缘分已尽,飞飞姑娘还是放我离开吧。我家里还有老母亲与妻儿,只求飞飞姑娘饶我一命,好歹让我给老母亲养老送终,之后我便来陪着飞飞姑娘一生一世都可以。”
“你这话若是早些说出来,或许我还会放你离开,只可惜,你说的太迟了。”飞飞姑娘一声长叹,缓缓抬起了手。
那人一瞧飞飞姑娘手中正握着个四足香炉,他这才知晓自己刚才所受的重击来自何处,眼瞧着对方的香炉就要落在自己身上,这人急声说道:“飞飞姑娘若是肯放我离开,我明日一早便把飞飞姑娘赎身,无论飞飞姑娘想要回家乡,或是继续留在长安城中,我自会鼎力相助。我在城郊有所宅子,以后便是飞飞姑娘的住处了,我那荷包当中的银票,飞飞姑娘去钱庄兑了银子,直管随意花销,若是不够,飞飞姑娘尽管随时来找我。”
飞飞姑娘手中的香炉一顿,像是在思索那人的话中之意,那人眼瞧着还有希望,于是再接再厉的说道:“我正巧认识一位杏林高手,咱们出去了之后,我便去寻他过来,让他好好的帮飞飞姑娘瞧病,以他的医术,飞飞姑娘的容貌,定然会恢复如初。”
这人不错眼的看着飞飞姑娘,唯恐错过了飞飞姑娘的一个表情或是一个眼神。
飞飞姑娘良久不语,之后更是一声长叹,惋惜的说道:“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飞飞姑娘话音刚落,抬手砸了下去,她下手又狠又重,那人眼睁睁的看着香炉呼啸而下,紧接着额上一痛,彻底的晕了过去。
这人晕了之后,浑浑噩噩之间魂魄似是离开了躯体,缓缓向上升去,之前的痛苦与恐惧全然消失,他只觉得从未诱惑如此舒坦的时刻。
他舒展身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整个人似是浮在云端上,说不出的舒坦与轻快,他正自舒服间,突然耳旁一声轻笑,这人霍然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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