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竟也知晓太掖池?”绿珠惊讶的说道,过了片刻,她又恍然大悟道:“我竟然忘了少夫人的雄心壮志,可惜少夫人才是真正的小姐身子丫头命。你百般筹谋到最后还不是一朝被打回了原形?外室生的就是外室生的,果真上不得台面的贱人。”
“你说什么?”许秋意握紧了拳头,想要坐起身来,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额上隐见汗珠,甚至仍旧不动分毫,许秋意颓然躺在塌上,口中喃喃自语道:“你说谁是贱人,她才是贱人,彻头彻尾的贱人,若不是她,我又怎会落到如此地步……”
“少夫人若是这般想就想错了,宋氏虽是破落户出身,但大公子又不是被人绑着与宋氏成亲的。大公子一边照顾宋氏的铺子,一边又安排人日夜守着宋氏,便是宋氏偶然出门,大公子仍旧不放心,不然你以为大公子身旁的清风是如何成了乞丐,又做了大厨的?若是没有极其深厚的情意,大公子又何须如此行事?”绿珠假意劝慰许秋意,口中的言辞却像刀子一般,一刀一刀的戳在许秋意的心头。
“他如何行事……都已与我无关……”许秋意口中一甜,却是一时怒极咬破了舌尖。
“大公子如何行事,又怎会与少夫人无关呢?你既然住在金无院中,那么关于大公子的事情,少夫人都该了如指掌才是。这才是身为正室的本分,莫非少夫人并不知晓?其实此事倒也不怪少夫人,因为少夫人自小生于外宅,对于大户人家的诸多事情,想来并不知晓。”
“所以我才好心的提醒少夫人一句,如今是在自己家里,少夫人偶然一个言语失当,也无人会放在心上。但若是少夫人出门见客的时候,仍旧这般不会说话,不善交际,那么丢的可是刺史府的脸面。”绿珠说到最后,语气渐渐严厉起来。
“多谢……绿珠姑娘。”许秋意忍痛吞下了口中的鲜血,但身体上的痛楚又哪里及得上心中的绝望。
“这原是我该做的,少夫人若是实在感激,那便把这只镯子赏与我罢。”绿珠抓起许秋意的手腕,使力撸下了她手上带着的缠丝牡丹花金镶玉镯子。
绿珠摇晃着手中的镯子,嘴角绽放出一抹笑意来,“这镯子式样虽是老了些,但分量却足,若是拿到首饰铺里融了再打个新式的倒也勉强能带。”
“你快些还我,除了这只镯子,旁的东西你都可以拿走。”许秋意面上的麻木终于被打破,她哆嗦着嘴唇急声说道。
“可惜我偏偏瞧中了这只镯子。我陪着夫人说了这么许久的话,少夫人如此厚赏,我实在过意不去。那么便由我来喂少夫人用膳吧。”绿珠收起了镯子,笑着打开了食盒,一股子酸臭味道登时弥漫开来。
许秋意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食盒里的饭菜,她闭着眼睛也知道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放馊了的饭菜,放了药的汤汁,便是她每日里的膳食,许秋意心底咒骂着齐氏,用最肮脏的话语。可是她心中正骂的起劲,口中猛地被灌了一口腥臭扑鼻的汤汁,许秋意正欲干呕,嘴巴突然被人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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