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专心把脉,旁边几人也不说话,空气当中只有老妇人绵长平缓的呼吸声最是响亮。
李大暗暗脸红,他抬眼瞧向几人,发现几人并无反应之后,李大才略微放下心来,一门心思的等着郎中的“一锤定音”。
约莫盏茶的功夫过后,郎中才皱着眉头移开了手,他抚着下巴上的羊角胡,重重一叹,并不言语。
“郎中?这老人家的身体……莫不是……不大好?”李大惊道。
“这位老人家实在太过命苦了些……”郎中一声长叹,似是并未留意到床塌上的人绵长的呼吸声突然顿了一下。
“此话怎讲?”李大急急问道。
“这老人家的脉象虚来三候按如绵,无气难支气偶然,弱在沉中阴已竭,濡居浮分气之愆,痨成脉隐微难见,病剧精干涩遂转,冷气蛛丝成细象,短为形缩郁堪怜。”郎中无奈摇头,一声长叹。
“这老人家……莫不是……莫不是……不行了?”李大吓得六神无主,若是如此的话,只怕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去,他想回头看看青衣捕快是否走了,又怕回头时被青衣捕快看到自己心虚的面孔。
郎中不语,面含同情之色,李大瞧在眼中,不由看向床塌之上的老妇人。先前老妇人装晕,他自然是知晓的,但如今老妇人的面色竟然呈现出一分死气来,李大心中发慌,他连忙扯住郎中的手臂,口口声声哀求道:“郎中心慈,求求你救救这位老人家吧。我虽是与她萍水相逢,但实在不忍她就这般……就这般……”
李大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他满含希冀的看着郎中,双手紧紧攥住郎中的手臂。
“这位郎君你莫要着急,你即便这般抓住郎中,这位“可怜”的老人家也不会因此就好起来了。”石娘上前安慰李大道,当然她特意加重了“可怜”二字,果然床塌之上躺着的老妇人呼吸声又是为之一顿。
“郎中求求你了……”李大额头上沁满了汗珠,想到外面的青衣捕快,李大的汗珠便更多了些。
“所谓医者父母心,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定然也不会放弃,只是……”郎中为难的说道。
“只是什么?只要郎中能够救醒这位老妇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李大一听有门儿,他眼睛一亮,口中胡乱应承着,拉扯着郎君的双手更用力了些。
“我倒是可以一试,只是这老人家怕是要受些苦楚……”郎中犹豫的说道。
“这老人家如今已昏厥过去,怕是受了什么苦楚,她也不会知晓。只要能够救醒她,郎中做什么都可以。”李大沉吟道。反正苦楚也不是受在自己身上,只要老妇人醒了,自己便也能摘干净,趁早脱身了。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现在就为老人家诊治。”郎中正色道。
“石娘你去准备一条绳子,咱们要先把老人家捆起来,以防她待会疼痛时,不小心伤了自己。壮士你去取些热水,周墨把你手中包裹打开。”郎中一叠声的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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