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蠢货,待奴家下来,定然跟你没完!”张婆子怒气冲冲的骂道,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
“你才是蠢货,你这辈子是蠢货,下辈子还是蠢货,即便是到了阎王殿里头你也照样是个蠢货!”石娘双手叉腰,中气十足的骂道。
张婆子气的浑身发抖,于是抱着的树干也微微的发起抖来,她于是一边发抖,一边骂道:“你这蠢货……此番就让你得意个……一时半刻……待到明日……看你还如何……如何得意……”
“穿云!穿云!”石娘不理张婆子,反倒高声唤起了穿云。眼看着穿云出了厢房,石娘得意一笑,指着树上的张婆子,口中高声道:“穿云,方才这婆子又在叫骂不休,还方才打春花打的轻了,待她下了树,定然跟奴婢们没完,还让奴婢们瞧瞧那马王爷有几只眼!”
穿云立在树下,抬头去看树上立着的张婆子,张婆子急忙辩解,“方才奴家没有那话……都是这贱蹄子胡编乱造的……”张婆子话音未落,就瞧见眼前一花,接着后颈一痛,她不由痛呼一声,而后嘴巴里头多了一物,闻起来臭烘烘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而她也再不出话来了,紧跟着她双手又被牢牢的捆了起来。
“穿云好身手!”树下的石娘拊掌笑道。
“如此看她还如何叫骂!”穿云冷哼一声,又急急去了厢房,衣摆联袂间,露出一截子脚踝。
再石娘心情再没有一刻这般痛快过,她冲着张婆子高声笑道:“怎么样啊张婆子,穿云的袜子味道不错吧!”她瞧着张婆子口中呜咽呜咽的,偏偏口中不出话来,只气得面色发青,怀里头抱着的树干摇晃的更加厉害。
“张婆子,奴婢这就去厨房为娘子做枣花馍喽。”石娘拍了拍手,神色悠闲,她走了两步,又高声道:“娘子还念叨着要吃白糖糕,奴婢也要给娘子蒸上一笼屉才是,还有那鱼脍,肉汤,都得为娘子准备上才是。”
石娘悠哉悠哉的朝着厨房而去,她掀开了厨房的门帘子,又回首笑道:“张婆子不是那门清子蜜糖厉害极了,奴婢这就尝尝去!”
张婆子气的要命,于是那树干也摇晃的更加厉害。
空湛蓝,厨房里头渐渐起了炊烟,饭香像是花香,越来越浓郁。远处像是有贩沿街叫卖的声音。像是叫卖云吞的,只隐约听到“云……吞……”的声音。
张婆子的肺都要气炸了,她头发散乱,看向远处的鳞次的屋檐,再向远去,那远处也燃起了炊烟。
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张婆子短短一日,便似是经历了人生七苦。
酉时一刻,已有人家亮起疗笼,待酉时三刻,大多数人家的门前都已经亮起疗笼。边尚且还有一丝亮光,这夜却已不知不觉渗透了进来。
边亮起一颗星,张婆子抬头看着,脚下却隐约有了动静,她急忙去看,只见着石娘撩开门帘子,出了厨房。
她手上端着个热气腾腾的樟木盘子,上头搁着两碟子糕点,另有一样热腾腾的粥。
张婆子仔细闻着,那粥像是防风粥,至于那两碟子糕点,她隐约看着,像是白糖糕跟古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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