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如此,这前朝的官职也由不得后宫来开价!”郁郎拧着眉头,沉声道。
“这后宫里头原是贤妃一人独大,之后又有了昭仪与之抗衡,而这梅妃一步登,身旁自有趋炎附势之辈,这也是必然之事。”王公子面带嘲讽。
“都言后宫不得干政,难道不过是一句空话不成?”郁郎重重的合上手中折扇,口中愤怒道。
“若是深究起来,后宫不得干政不过是一句空话。”王公子突然起了身,他随手摘下一片竹叶,片刻后竹叶落地,“我便先走了。”
他来的晚去的急,很快就穿过竹林道了洇洇水边,而后甩着衣袖,进了桃林。
郁郎瞧着王公子的身影隐没在一片嫣红之中,口中不服气的道:“这王公子气宇不凡,但是话中之意未免太过武断,即便是那梅妃得势,不过是被后宫众人高看一眼罢了,哪里能影响到今年春试?”
“你可知那梅妃如今权势滔……”李诃提醒道。
“权势滔也不过是在后宫当中,我就不信她还能在前朝翻起风波来?大家是明君,必然不会因为一个妃子,而误了前朝的大事。再这春试可谓是各路读书之人俱都来到子脚下,这般声势浩大的盛世实在跟那的妃子扯不到一处。”郁郎不以为然,提到那梅妃不由面露嘲讽之色。
“那梅妃突地得宠,先前宫中并没有留意到她,这也算是她的谨慎之处。”李诃意有所指道。
郁郎似是并没有听出李诃的话中之意,他口中的梅妃自然带着几分鄙夷,“这女子为了权势,坏事做尽,她就不怕无辜而死的冤魂半夜前来索命?”
“鬼怪之怖哪里及得上人心?”李诃起身道。
“公子要去哪里?”郁郎急忙起身道。
“既然有书画之约,自然得瞧瞧书画去。”李诃笑道。
郁郎看了一圈儿,也没瞧见书画之处,只跟着李诃出了这竹林掩映之处,而后顺着流水,向北而去。离得近了,前方自有喧闹之声传来,又有那琴声铮铮,时不时的又有叫好声传来。
两人走得近了,那厢围在一处的五六个人突然发出一阵叫好声,有人高声道:“这朝露待日曦几字暗转回勾,写的甚妙。”
“原来是长歌行?”郁郎这才听出那琴声原是古时流传下来的长歌行,曲子是何人所做谱,如今已无人知晓,不过是落个汉乐府的名头。
李诃微微点零头,口中低声道:“埋头写字的郎君是江南有名的才子萧煜。他不但善习诗词,音律娴熟,还擅长酿酒。”
郁郎闻言,眼睛一亮,“那这萧煜倒也担得起江南才子的名头。”
“莫不是只要会酿酒,你便要刮目相看不成?”李诃轻笑道。
“这读书人若是书读的多了,行起坐卧不免收到法理影响,为人处世便是端方有余,不善变通,性子也是孤傲者居多。在我看来,那不过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半吊子读书人罢了。”郁郎轻蔑道:“所以既有学问,又知变通的读书人实在少之又少,这也是难得之处。”郁郎话闭,便去看那才子萧煜,偏那萧煜正执笔写字,他一时也瞧不见他的模样。
“这话倒也有些道理,可是事有两面……”李诃话间,那围在萧煜身旁头戴玉色璞头的郎君冲着李诃挥了挥手,口中热切道:“公子怎地才来?咱们都等了许久了。”
他话间迎了过来,挽住李诃的胳膊,形容很是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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