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只是欢快的,哼着曲儿,磨着捕,打算晚膳的时候大显身手一番。
都人逢喜事精神爽,穿云正是这般。他身上又换了一件儿姜黄色的袍子,腰上悬着一枚玉佩,敦有几分潇洒风流少年郎的味道。
话他磨完了捕,出门,就上了树。
他捡了最高的枝桠站着,随手揪下两枚大枣,一面吃着,一面遥遥看向隔壁院落。
隔壁院落空空落落,连个人影也没樱穿云不由嘟囔起来,“怎么连那胖子也没有瞧见?”
他话间吃完了青枣,随口一吐,眼看枣核划着弧线朝着隔壁院落飞去。
穿云一个纵身,撵了上去,好歹在两家相邻的墙头上撵上了那枣核,他一把抓住枣核,心中不禁得意起来。
“看起来,我这身手倒是越发好了……”
穿云心中暗爽,忽听墙角有人哭泣。他此番正立在墙头之上,俯身一瞧,那正哭着抹眼泪的不是桐花还能是谁?
穿云不知桐花为何哭泣,只瞧她不停的抹着眼泪,又不敢起了高腔,只低声哭泣。
穿云心中一软,不由出口安慰道:“你这桐花,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怎地在此偷偷摸摸的流泪呢?”
桐花抬头一瞧,看到穿云,面上不由一松,口中喝骂道:“又是你?莫要以为你帮了我一次,我就不怪你了。”
桐花擦干眼泪,抬眼看着穿云,口中质问道:“我且问你,为何要偷了我家的草鱼?”
“你家草鱼丢了?”穿云故作不知。
“你莫要装傻,我认得你的声音。先前我骂了你,是我不对,但是起因是因为你先吐枣核过来的!所以咱们就算是扯平了,我且问你,为何要偷了我家的草鱼?”
“你可知道,那草鱼可是给桑叶养病用的药鱼,你前脚偷了鱼,后脚桑叶就犯了病,你可害苦了我……”桐花话家委屈不已,于是又落下泪来。
穿云看着桐花眼睛通红,面上偏偏又是一副倔强的神情,于是声音软了下来,“我并不知道那草鱼是为桑叶治病的药鱼……”
他轻呼一口气,又继续道:“既然如此,那桑叶究竟得了什么病?我家郎中医术精湛,便由她来帮桑叶瞧瞧,如此定然能够药到病除。”
桐花有些犹豫,她脖子仰的发酸,于是又垂下头去,口中低声道:“桑叶自幼就有喘疾,此病最是娇贵,只能好生养着。母亲生前曾经寻了一道偏方,便是要拿草鱼枇杷叶煮水,晾凉之后,拿着养鱼。”
“那鱼儿必须是新生不久的鱼苗方才使得,所以我就在后院缸中养了鱼,每日里拿着枇杷水养着,也要数月,方才能得了条大鱼用为煨汤给桑叶治病。”桐花话间,看着那空空如也的水缸,面上闪过一抹痛惜。
“对不住了桐花姑娘……我实在不知这草鱼的用处……”穿云听到这里,才知自己一时气盛,竟然险些坏了大事。他心中过意不去,索性跳入院中,一脸歉意道:“桐花姑娘,我实在不知这其中的用处。如今我给姑娘赔不是了。”穿云着,冲着桐花揖了一揖。
桐花摆了摆手,口中叹道:“也罢了,合着如今也用不着这草鱼了……桑叶此番住在了三郎那里……她再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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