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呢?”李诃看向廊下,剩下的那只鸟笼子瞧起来未免带着几分孤寂。
“笑得丑事实上也是被撑死的,但是并非被鸟食撑死的,而是被香料撑死的。的在笑得丑的笼子里头发现了这个。”穿云展开掌心,只见他手心上放着个圆圆的,扁扁的,拇指大的东西。
“莽草?”李诃看了一眼。
“其状如棠而赤叶,可以毒鱼,郎君看得不错,这正是莽草。若非人仔细查探,只怕这笑得丑的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穿云抬头看向房檐。
“这笑得丑一死,院中着实清净许多。”李诃冷笑道。
“正是如此,这院子一清净,这许多事情办起来就容易了许多。”穿云附和道。
“穿云,你想办法去弄些莽草。”李诃收回目光。
“这莽草弄来,作何用途?”穿云问道。
“你心中知晓。”李诃甩袖进了屋子。
穿云看着那房门阖上,这才转身隐没到一片夜色当郑他顺着游廊进了后院,一提气上了墙头,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身影。
正房亮着烛光,两边厢房却是一片黑暗,东厢房里头,春花躺在榻上,黑暗当中睁着一双眼睛,她目光于暗淡的月色当中透出一阵恐慌。这抹恐慌从眼底溢了出来,在屋子里头弥漫开来。
夜半三更,睡不着的不止春花一人,还有后院的华清。
华清躺在榻上,虽是阖着眼睛,一双手却是轻轻拍打在身旁的宝儿身上。
宝儿紧紧贴在华清身旁,一只胖手搭在华清身上,口中嘟囔着,“糖葫芦……糖葫芦……”
夜间静谧,这嘟囔声便显得极为突兀,华清口中哄着宝儿,外面远远响起了鸡鸣之声,华清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不知什么时候,也睡了过去。
华清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梦中嘈杂一片,像是跟人吵架,又一时恍惚记不得那饶模样,直到醒来之时,她心口发闷,还未曾缓过神来。
她轻叹一声,随手摸向身旁,结果身旁空空,她起身去看,这床榻之上只有她一人,哪里还有宝儿的身影。
华清耳旁嗡嗡作响,她急忙起身,汲着鞋子四处寻找,连床底下也不曾放过,她鼻子发酸,一时茫然立在屋子里头。她腿脚发木,浑身发冷,一时之间茫然不知所措,直到许久之后,听到童嬉戏的声音,她这才冲出了门。
那后院的枣树底下,立着一大一两人,大的立在树旁,的却是手足并用在树干上缓缓挪动。
华清不由喜极而泣,她冲着宝儿奔了过去,一下子将宝儿从树上扯了下来,眼中不由落下泪来,“宝儿……好宝儿……你何时醒的……怎么也不告诉娘亲一声……你可知娘亲有多担心你……”
“方才听着宝儿哭泣,我进屋一瞧,华清你睡得正香,于是我便抱着宝儿出来玩耍一会儿,也想着让你多睡了一会儿。”清风立在树旁,一双眼睛粘在华清身上,怎么也舍不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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