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学子被带走,还让各位不要报官的原因”
乌十七想了想问道:“宋学子这段时间,是不是经常去平康坊?”
“你是说”
“尤都知?”
两名洢州同窗异口同声,见李昂面露疑惑之色,连忙解释。
这段时间宋绍元经常去平康坊涟花楼,一开始众人只以为他是来长安,想要多见见世面。
但现在回想起来,他似乎和那位尤都知走得过于近了?
“那位尤都知,是涟花楼最红的清倌人之一。”
杨域眼眸闪烁道:“绍元被带走,估计就是因为这个。”
啧。
李昂无奈地按了下额头,当时去涟花楼他就感觉宋绍元看尤都知的眼神不太对劲。
“得想办法把这事解决了。”
李昂思索片刻,宋姨和他家有通家之好,是李昂的半个阿姨,李昂衣服里面现在还藏着宋姨给的金片,何况走的时候还跟宋姨承诺过,要把宋绍元完完整整带回来。
“杨兄,”
李昂拱手问杨域道:“现在大概是未初时间下午一点,如果我申正下午四点了还没回来,你就去安兴坊燕国公府,说我遇到了点麻烦。”
“啊?好”
杨域犹豫道:“日升你要去干什么?”
“把宋大哥和那位尤都知带回来。”
李昂无奈一笑,向杨域借来了马,没有让乌十七领路带他去平康坊找那位焦成。
而是先去了义宁坊,找那位程居岫的同窗同学,丁景山。
不巧的是,在李昂请求通报后,丁府的门房老丈说丁景山前些天又从秘书省翻墙逃走,回家时烂醉如泥。
其父怒不可遏,把他关进了秘书省的地下室,不修完周国史籍氏族篇不准出来,也不准任何人和他有接触。
丁景山只好在地下室里独自修书,以他的能力和巡云初境修为,出是能出来,但至少还要四、五天。
等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李家大郎,我们现在怎么办?”
离了丁府,乌十七问道。
“麻烦十七郎带我去平康坊吧。”
李昂眯着眼睛说道:“我去亲自见见那位焦成。”
二人骑马前往平康坊,乌十七在坊前停下,跳下马背,将缰绳丢给迎上来的仆役,却没有直接进任何一座楼,
而是带着李昂沿着平康坊围墙向东走,穿过看似没有前路的密集竹林,再向北拐,过小溪,进巷弄,七拐八绕,最后来到一处平平无奇的小楼前。
小楼门户打开,里面坐着七、八个满脸横肉的刺青汉子,正百无聊赖地玩着名为“叶子戏”的、类似扑克牌的娱乐玩具。
见乌十七走近,一名光头汉子眉头皱起,放下卡牌,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此人穿着半袖,露出两条胳膊,左边手臂上刺着“生不怕京兆尹”,右边手臂上刺着“死不畏阎罗王”,额头上刺着一只笼中鸟。
光头汉子语气不善道:“乌十七?你怎么来了?”
“狄五。”
乌十七朝对方点了点头,“我找焦大。”
“找焦大?你也配?”
被称为狄五的光头汉子冷笑一声,“披上了不良人的狗皮,那就是仇敌了”
“不是我要见,是这位。”
乌十七稍微侧过身,露出后面的李昂。
“他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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