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转性不知道,但想保住头顶那顶乌纱帽,吃进去的总得吐出来。”
元姒吟勾唇,随后对面前的元今郑重其事地一抱拳:“三日,只需给女儿三日,父亲定能如愿。”
他没说话,脸色有些僵硬,背着手出去了。
元今一走,司方明这才惊奇地凑到她身旁:“可以啊,闷声干大事,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你怎么不先把瞒着我的事交代了?”
元姒吟报以微笑。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
“比如说你跟父亲往来的那些书信,内容怎么我一点都不知情呢?”
她微微提起尾音,上扬的眼角一挑,瞧着很是不怀好意。
面对这个于他而言不占上风的拷问,司方明识趣地闭口不提。
“那你说的三日究竟是什么意思,又打算怎么做?”
元姒吟转身,笑得很是神秘:“你猜。”
少女眼中带着几分狡黠,显然是故意在吊人胃口。
司方明摸摸鼻子,知道她是存心报复,索性也就不上赶着问。
总归三日后会知道的,反正她打定主意的事,将军也拦不住。
不出所料,晚上的时候帐中已经没有了那道红色的倩影,只多了一个老父亲的影子,焦急地在烛火下负手踱来踱去。
“不行,白日就不该答应她!”
元今把自己兜得头都晕了,终于还是坐下来一拍桌,对白天的一时冲动懊悔不已。
相比之下,司方明就显得淡定多了。
他静静啜口茶,还动手又倒了一碗往元今面前一推:“父亲宽心,她这一往外跑,还不知道是谁倒霉吃亏呢。
自小到大,她可从舍不得让自己吃半点委屈的。”
虽然这话有道理,但元今还是惦记着,“她是不见得受委屈,只恐有沐王那样的。”
不怀好意!图谋不轨!虎视眈眈!
不怕女儿出去吃亏,就怕吃了亏还不知道,巴巴的都快被人骗走了!
这头元今愁得直兜圈子,另一头元姒吟又换上了翩翩公子温如玉的装束,大摇大摆牵着踏雪进了塞北城。
虽说两国局势紧张,甚至有时势同水火,但任谁都不会拒绝送上门的银子,更何况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元姒吟此前从未到过塞北,而今来的唯一目的就是打探消息,然后不动声色地下手,至于目标在哪儿么……
她摄人心魄的丹凤眼微眯,看向远处长街,烟花柳巷之所。
“哎呀,好生贵气的公子,公子头一回来吧,快请快请!”
老鸨甩着帕子,看到元姒吟时眼前一亮,连推带搡的把人领进了花楼中。
元姒吟笑吟吟的,也没有推拒,甚至走在半道上还顺手勾住个姑娘:“就她了,瞧着有眼缘。”
说着,她扔给老鸨一锭银子。
老鸨顿时喜得眉开眼笑,转而对身旁女子恨铁不成钢地点了又点:“还不快将公子领上去,好生伺候着,要是让公子不如意了,仔细你的皮!”
女子千娇百媚地应了一声是,随后紧紧贴上元姒吟的胳膊,领着她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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