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叔面皮抽搐了几下,幽幽的说:“就是躺在沙发里那个女的,她经受不住惊吓,现在还昏迷着呢。”
陆舟点点头,又问:“紧接着,又有一位女佣看到了陈董事长的尸体?”“是,就是坐在沙发边抹眼泪那位,她叫刘荷秀,她是听到了赵百草的尖叫跑过来的。”根叔的眼珠稍稍动了动,大概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过于激动,故意放缓语速说:“我和刘荷秀差不多是同一时间赶过来的,是我制止了她,所以再没有乱喊乱叫了。”
陆舟点点头,犹豫了一下问:“你们三个都没走进书房?”
“没错,赵百草晕倒在了门外,刘荷秀和我都只是在门外看到了老爷的尸体。”根叔回答的很干脆。
陆舟问:“夫人呢,她是怎么知道老爷死讯的?有没有进来看过?”
“没有,夫人是听我说的。”根叔很肯定的说。
陆舟本来想问“这么大的事情,就凭你一句话夫人就相信了?”,可是当他与根叔古井般的目光接触时,立刻放弃了这个想法。
“陆警官,警察方面我会尽快沟通,应该很可能争取到必要的时间,但是老爷也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所以,夫人的意思是劳烦您帮帮我们。”
根叔语气平淡,不等陆舟开口,马上又说:“您需要人什么帮忙也可以考虑一下,当然这个人必须要靠得住。”
“也就是说你们想让我在这几天内调查出陈董事长的死因?”陆舟问。“是,您理解的没错,这也是我们能得出的最折中的办法。”根叔目不转睛的望着陆舟,静静的等着他回答。
“我需要和孙队长商议一下。”陆舟想了想回答。
“那你还是稍后再和孙组长联系吧,我需要请示一下夫人,你在联系孙组长前需要征得夫人的同意,你明白吗?”
陆舟点点头,在书房里打量几眼说:“根叔,虽然您已经否定了仇杀的可能,但是恕我直言,以陈董事长的死状,很难让人不往仇杀方面考虑。”
“这是您的判断,我们对您的专业素养和敏锐的直觉没有丝毫怀疑,但是就像你们警察经常说的那样,凡事要讲证据,只要您能搜集到必要的证据,我相信夫人也会接受的。”
“您说的没错,凡事要讲证据。”陆舟说话的同时开始摘手上的手套:“根叔,思沐怎么样了?她还在哭吗?”
“莫小姐的情绪已经稳定多了。她是个识大体的好姑娘,希望你好好把握机会。”根叔说。
“嗯,多谢您提醒。”陆舟看了一眼陈蓝兴的尸体,郑重的说:“我手上缺乏必要的工具,也不想对现场造成任何破坏,所以,截至目前,只是做了简单的察看。在正式调查开始前,还麻烦您安排人保护好现场,尽量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陆舟扶了扶眼镜,习惯性的把一次性手套塞进了上衣口袋里:“对了,陈家的客厅,以及整栋建筑严格来说也是案发现场的一部分,如果可能,也希望您尽量保持原状,谢谢。”
“放心,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毕竟老爷待我们不薄。”
根叔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用抱歉的语气说:“不好意思,时间差不多了,我得想办法结束这场生日宴了。”说完,根叔转身就走。
陆舟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睛渐渐眯了起来。这一切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就等着他走进来一样。那种不真实感,再次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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