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技术还不成,还需要具体的设计和测试,不过这些都难不倒我,毕竟于教授教了我们那么多。”陈秋意两瓣粉嫩的嘴唇合在一起,痛苦的咬着牙,被泪水浸透的右侧面庞,跟着抽搐了几下。
“5月11日那天我本来是想一个人完成那些的,可是阿凤不同意,她说她要亲眼看到我和刘蒙说再见,所以,我只好想办法带她去了9号公寓。按照我们事先商量好的,她独自一个人在门外等,没有我的呼唤,无论如何都不能进401的门……”
“一切都进展的十分顺利。”陈秋意的呼吸明显变的很急促,瞳孔猛然收缩又瞬间放大:“刘蒙推开阳台的门,看到在书桌前的自己,紧接着又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自己,我望着他的背影,完全可以感受到他的喜悦……就在这时,宿舍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阿凤抽出包在几张旧报纸里的砍刀,对着刘蒙的胸口接连砍了七刀,刘蒙倒了,他真的倒在了血泊里,就像,就像他刚才看到的一样,只不过尸体倒地的方向发生了变化……倒影,像湖面的倒影一样……”
陈秋意双手捂着脸,早已涕不成声。
对阿凤的审讯是在次日的清晨。
“你真傻,呵呵,真傻……”阿凤摇着头,似乎在对着想象中的陈秋意说话:“全世界这么多人,要想再找出第二个你这样的傻瓜,恐怕不可能了,不可能了,永远不可能了……”
阿凤早就承认过自己的罪行,本次审讯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从审讯开始到结束,她始终表现的很平淡,直到听到陈秋意会因此被判刑,这才说了上面的话。
5月21日,案子发生十天后。这一天是二十四节气的小满。随着夏季第二个节气的到来,温度明显攀升了六七度。
海湾上空有几团乌云,始终不肯散去,整座城市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刘蒙的母亲在宾馆里住了几天,听说法院宣判时家属并不一定要到场,于是以自己外出近十天,家里的宠物狗有可能遭到寄养的宠物店员工虐待为理由,提出了返程的请求。
重案组没有理由阻止死者家属的离开,孙大勇在接到刘蒙母亲的电话后,对此进行了必要的解释。
“赵大姐,您买好火车票了吗?要不要我们送您去车站?”
“不用不用,我心情很不好,托熟人买了今天的飞机票,待会儿就走了,你们忙,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也好,也好,赵大姐,日子还得过,您还是节哀顺变的好。”
“我看的很开,我儿子生前说了很多次,他说他的最大心愿就是让我过的开心快乐,我会照顾好自己,不让他在下面担心的!”
“您有这个想法就挺好,呵呵,赵大姐,有什么困难您给我打电话,能帮的,我尽量帮您,咱们也算认识一场,是吧?”
“那个,孙组长,你大小也是个干部,大姐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可要说实话啊,那个霜叶红欠我儿子的钱还能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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