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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可行性不是没有，只是恐怕……”陆舟蹙了蹙眉，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在担心什么？”孙大勇问。两人并排行走在人行道上。

“技术差距。”陆舟说，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似乎想看清不远处一颗树上的信息卡。“以我们目前的网络技术水平，恐怕很难调查清楚，毕竟陈秋意很可能是一名顶尖的黑客，虽然她从没提到这点，但是我能感觉到。”陆舟看清信息卡上写着“黑色曼陀罗”，立刻把视线收了回来。“竟然有人把这种花种在路边。”陆舟暗想，不禁摇了摇头。

“你说的没错，以咱们组小徐的实力，恐怕还真不是海大博士生的对手。”孙大勇夹着香烟，放慢了脚步：“要想弥补技术差距，哼，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

“谁？”陆舟问，同时在脑海里闪电一般，过着可能的人员。

“方锦城。”孙大勇说，把即将燃烧到手指的烟头，摁灭后，丢进了垃圾桶：“走，去破壁动漫！”

孙大勇拍了拍陆舟的手臂，两个人转变了行进的方向。

“为什么是方锦城？”陆舟喃喃的问。

“解铃还须系铃人。”孙大勇笑笑，扬起手臂，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他们两个人忙活了一整天，之所以走出办公室，是想一起吃顿晚饭。然而，还没走出多远，却放弃了吃晚饭的想法。刑警身上总有一股狂热，任凭时间和饥饿都没法磨灭的狂热，陆舟已经忘记这句话是从那本书上看到的，但是却是他此时此刻最真切的感受。

“黑色曼陀罗花，我为什么会注意到一棵黑色的曼陀罗花呢？”出租车在疾行，陆舟的思绪却起了波澜。

“要是没记错的话，黑色曼陀罗的花语是不可预知的黑暗、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陆舟的大脑不受控制的思索起了有关黑色曼陀罗的一切，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对黑色曼陀罗花产生过兴趣，并且还这么认真的研究过。

“方锦城不愿意在破壁动漫接待我们，他定了一个包间，是一家茶室。”孙大勇挂断电话，转头望着陆舟。陆舟的思绪被彻底打断，这才意识到孙大勇刚才和方锦城通了电话。

“是哪家茶舍？”陆舟随口问，黑色曼陀罗花已经离他远去。

“叫什么云界，好像在开发区那边。”孙大勇说，拍了拍驾驶座的椅背，对司机说：“师傅，您听说过云界茶舍吗？”

“云界茶舍，这个还真没听过，不过开发区那边倒是有一家叫云界的私人会所，在海岭路那块，你们要去那边吗？”司机问。

“海岭路1号？”孙大勇问，他在琢磨为什么方锦城不直接说那里是一处私人会所。

“对，就是海岭路1号。”司机肯定的说。

“嗯，那就麻烦您把我们送到那里。”孙大勇说。

“好嘞，两位坐好，我可要加速了！”司机踩了一脚油门，平稳行驶的出租车，疾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