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良心未泯,承受不了内心的谴责!”陆舟打断了他,郑重的说:“这才是你来自首的真实目的吧。”
齐国林嘴唇蠕动了几下,脑袋耷拉了下去,他这才没有再去撕扯自己的头发,而是双拳紧攥,把自己的牙齿咬的咯噔响。
过了很长时间,齐国林的泪水无声的落了下来。
“苟家人虽然离我最近,但是我从来没想过找他们合作,因为我很清楚密道里机关重重,要想顺利通过,根本不可能。”齐国林说的每一个词,仿佛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似的:“苟家人的情况我最清楚,老大自以为是,老二生性贪婪,老三好勇斗狠,老四游手好闲,苟兴旺又天生羊癫疯,遇到惊吓会犯病、会出现短暂的失忆,这样的人没一个可以活着走出密道,甚至连走进去也不可能。”
“那他们?”小刘想起死在巡抚墓里的四具尸体,很好奇。
“他们偷了密道地图,至于是怎么偷的,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也许是天意,也许是我的粗心导致的。”齐国林肩膀微颤,带着颤音:“不过我也是今天上午才发现的。”
“今天上午才发现的?”陆舟蹙了蹙眉,表示不理解。
齐国林说:“东西似乎在半年前就丢了,而我却在今天早上才发现的,当然,在得出这个结论前,我把有可能接触到密道地图的人仔仔细细全部过了一遍,最终确定是苟家人干的。”
“能说的具体点吗?”陆舟问。
齐国林攥紧双拳,又慢慢松开,用不大的声音说:“好,我全部告诉你们。”
整理了一下思绪,齐国林说:“应该是去年秋天,我终于下定决定要对巡抚墓下手,因此我在龙首山一带放出消息,凡是自认为可以帮我下斗取宝的人,都可以来找我面谈。”
“苟家人也来过?”陆舟问。
齐国林点头说:“是,他们住的最近,来的最早,也是最早被我回绝的。”
“他们不死心?”陆舟追问。
“嗯,特别是苟兴旺他爹苟生木,他还代表苟家求过我几回,都让我回绝了,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不上门了,我还以为他们想明白了,没想到,哎……”
在一声叹息后,齐国林接着说:“在我找好合作伙伴,给他们看密道地图那天发生了一件怪事,我家后窗方向突然传来瓦罐碎裂的声响,我家的狗却没叫。”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说不定是什么人给你家狗下了药。”小刘插了一句。
齐国林摇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谈完事情我还专门去狗棚看了看,狗好好的,不过我当时也没太在意,因为谈事的时候是大白天,狗不叫也正常。”
“密道地图丢失那天,有什么异常没有?”陆舟问。
齐国林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哪天丢失的,怎么会发觉异常呢。”
“那你今天上午是怎么确定是苟家人干的?”陆舟追问。
“就是因为想起了那天狗没叫的事情。”齐国林仰起脸,表情凝重:“除了五年前的地龙,我还是第二次把密道地图拿给人看……”
“地图丢了,你就不怀疑是你那些合作伙伴干的?”小刘问。
齐国林斩钉截铁的说:“不可能,他们如果需要地图,我可以给他们,根本用不着来安排人偷。”
陆舟回忆了一下齐国林说的,边想边说:“按你说的,在你给合作伙伴看密道地图那天苟家的某个人也看到了地图,然后,他们在你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偷走了地图……”
“瓦罐碎了,狗没叫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刘打断了陆舟。
“因为是熟人的缘故。”陆舟替齐国林解释了一句,接着说:“但是这些都不是直接证据,除非你亲眼目睹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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