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怀疑是一件十分累的事情。
海伦撩了撩头发，说：“我的是天使心。神族的血脉，虽然强大，可终究没有强壮之法，逐渐被天使血脉削弱。这也是我能活命的原因。天堂的实力，绝对不比东方仙界弱。要杀我，不是什么难事。”
姜亦凡说：“强壮神族血脉的关键，就是神灵之心。如果你没有神灵之心，确实很容易被天使血脉击溃。都是为了生存，不必太计较。”
他依旧没有搞明白海伦的意思。
卖惨？
这不至于吧？
海伦轻轻一笑，说：“你说的不错。为了活下去，除了性命，其他都没有那么重要。”
姜亦凡挠了挠头，实在不明白这女人想要干什么？
他干笑一声，问：“海伦，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会因为是神族，就关爱小辈吧？爱幼？”
“你没有必要非要问个原因。有些事情，其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兴许，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了吧。”
海伦莫名叹了口气。
姜亦凡说：“那我就不问了。其实，你现在也不错。我相信，以你的实力，想要离开这里，轻而易举，天大地大，哪里去不得。你只是不愿意离开。”
“我是不愿意离开，累。你可能不相信，这里才是净土。”
“我相信。其他地方杀戮太多，也必须杀戮。”
姜亦凡感觉美是美，可就是有点不太好了解。
就像是一片大海，波澜壮阔，引人遐想，可若是要亲近，那十分危险。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海伦轻笑着说：“杀戮与否，还得看你自己。有些事情，即便所有人都在做，你也未必要跟着做，这就是选择。当还有选择的时候，就该把握住。”
“你说得没错。可惜，我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
姜亦凡感觉越来越怪异，甚至诡异。
这女人到底什么企图？
无聊到找他来谈心？
“没有选择？你根本不知道没有选择是怎样一种绝望。等你真正经历了绝望，才知道什么是没有选择。你现在还有选择。”
海伦似有所感，脸露出悲戚之色。
姜亦凡不知道该说什么。
绝望？他在西王神国被丢入祭坛的时候，那种绝望无法形容。
就是那次的绝望，让他没有选择。
长长的沉默。
姜亦凡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种沉默。
海伦沉浸在过去，无法自拔。
良久，她才说道：“不好意思，让你见笑。年纪大了，总是喜欢回忆，不自觉就会掉入回忆的漩涡。”
姜亦凡摆手，说：“可以理解。不过，过去的，终究过去了，也不必太记在心。”
“过去的，未必就过去了。过去种下的因，兴许还没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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