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若男哦地一声，狠狠的瞪着姜亦凡。
“师弟，你这闭关有没有成果？”虞姬看姜亦凡得意的模样，有点火，“别一天老是瞎闭关。”
“师姐，你放心，我这成果很大的！”
姜亦凡看虞姬情绪不高的样子，便问道：“师姐，有人招你了？你跟我说，我分分钟教他做人！”
“小叔，师姐想要回去祭祖。你要是没有安排，就陪师姐走一趟呗？”
“这样啊，没问题，师姐，什么时候出发？”姜亦凡对祭祖没什么概念，一个弃儿，能活着就不错了，也没什么祖先。
“后天。明天莉莉大玉儿她们要下来玩。”虞姬莫名松了口气。
“行。姗姗，陪我喝一杯。”
“小叔，等会儿我爸过来，你们再喝呗！女孩子可不能喝酒！”
姜亦凡撇了撇嘴，说：“你还不能喝酒？不会生病了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呢？”
“我好着呢，就是不想喝酒，你自己喝也一样嘛！你喝多了我还得照顾你呢。”
徐姗姗白了他一眼，给他倒酒。
貂蝉和虞姬聊起过去的事情，其他人都插不嘴了，徐姗姗和吕若男倒是很感兴趣，听得那是津津有味的。
姜亦凡自斟自饮，不时应和两声，这份平静和热闹，以前还真不敢想象，尤其是这样的除夕夜。
他渐渐相信，人只要努力活着，什么都有可能。
约莫八点多，徐有为带着王晓璐到了。
“半仙，一个人还喝这么痛快？”
徐有为呵呵笑着，满面红光，不仅心情开心，而且估计开心了一阵子了。
“这不等你嘛，快坐，快坐，姗姗，给你爸和你小妈拿两副碗筷。”姜亦凡有点头了，有点小小的晕乎。
“哎，爸，小妈，你们稍等啊！”
徐姗姗忙起身，跑厨房取碗筷。
“半仙，你这一闭关就几个月，不无聊？”徐有为心疼女儿，守着一个道士，怕是不会有好结果，私下里劝了又劝，可人家就是铁了心，他也只能暗自神伤。
“二狗，你这说笑呢？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以为世道太平，我说你看不到危险依旧在暗中环伺。我要是不变强，那后果你怕不敢想象。”
“喝多了吧？”
虞姬说了一句。
徐有为呵呵笑了笑，说：“半仙，你说得不假。但你这年纪了不小了，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人生大事？”
“不敢。每一次我出去，都在死亡边缘跳舞，一个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我怎么敢有其他奢望呢？不说这些，来，喝酒。”姜亦凡举杯一饮而尽。
“爸，小妈，给你们碗筷。”
徐有为点点头。
王晓璐掐了徐有为一下，让他不要再说那个话题。
徐有为会意，干咳一声，说：“半仙，要是我说错了，你别放心。”
“其实，你说得对。但，我有我的坚守。当我拿起第一卷道书的时候，我的路就已经选好了。我的前方只有尸骸遍野，血流成河。”
有些真话，趁着酒意说出来，会好些。
徐有为笑了笑，这下女儿该死心了吧？
不过，徐姗姗又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心呢？
她觉着其实现在也不错，这一大家子，都是她早操心，一个名分而已，有这个‘实’已经够了。
这兴许在别人看来有些傻，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她自己很满足。
婚姻么？能给一个女人什么？一个孩子？
什么也给不了，倒不如现在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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