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的扯着他的衣服,却还是忍不住的看。
傅如桉没辙了,“他死了。”
话语轻飘飘的,带着无关紧要的情愫,说的就好像是踩死了一只蚂蚁一样。
“看了你会做噩梦,到时候精神状态又会变差。”傅如桉板着脸。
可我还是想看。
我趁着傅如桉不注意,悄悄看了一眼,却赫然顿住。
傅阳的确死了,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双目大睁,眉心正中央被穿透。
而傅如桉的车里,藏着好几名警察,远处还有着狙击手。
那些警察们一边处理现场,一边叫早已经待命的救护车。
看着婆婆也被送上了救护车,我悬着的心可算是回到了肚子里。
一直绷着的弦终于松了,我长舒了一口气。
下一秒,黑暗席卷,我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我不知道黑暗沉浸了多长时间,它们无休止的把我吞噬在其中,难受的我快要窒息。
鼻息间是消毒水的味道,一睁眼就是刺眼的白炽灯,映的我眼睛都要瞎了。
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遮挡住了我的视线,让我眼睛好受了一些。
灯在下一秒关上,紧接着亮起的是柔和的暖光,这是一盏放的稍远些的小台灯。
“现在感觉好些么?”低沉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心头一跳,扭着僵硬的脖子看他。
傅如桉就坐在我床边,脸色有些差,泛白,眼下有点乌青,胡茬往外冒,不知道多久没睡觉了。
“你怎么……在这……”我心头又高兴又无措。
傅如桉不是应该陪乔茜的吗?
怎么会在这啊?
这是我的幻觉吧……
对,一定是。
“我不在这,我应该在哪?”傅如桉平静的拿起杯子,用棉签沾水,给我擦拭着干涩的已经裂开流血的嘴唇。
我疯狂的舔了舔,想喝水。
“现在不能喝。”傅如桉道。
大概是我表现的太可怜,最后傅如桉给我施舍了一点水,我费力的用吸管喝了一些,想撑起身子的那一刻感觉浑身上下都要碎掉了一样。
喝完水后,傅如桉摁了床头的铃。
很快就有医生过来,汇报着我的病情:“这么快就醒了,身上受伤处很多,但是万幸的。脑震荡,软组织挫伤,腿上肌肉撕裂,脊背受到撞击。”
听着这些话,我忍不住焦急的问:“我妈呢?不……不对,是……是他母亲怎么样?”
医生看了傅如桉一眼,傅如桉直接摆了摆手,医生就走了。
我心里头立马拉起了警戒线,“什么意思?为什么让他出去了?伯母怎么样?她是不是……”
死了?
我眼睛里立马涌现出了泪水,强忍着没落下来。
傅如桉的嘴角轻轻抽了一下,似乎是在无语我脑洞较大,他有些无奈的道:“没有,不过她情况比你严重一些,伤到了神经,加上腿部伤害有点大,导致下半身短暂瘫痪。”
“瘫痪?”我一听见这俩字,忍不住的想要下床去看婆婆。
“你不要着急。”傅如桉摁住了我,“医生说了,是短暂期,可能也就几个月。”
“真的吗?”我绝望的看着他,“可是我听说,很多说短暂的,都……要很长时间……”
“不会的,我会找最好的医生给她治疗。你现在养好你自己的伤就行了,等你养好了,才能去看她。”傅如桉的语气加重,帮我把被子掖好。
“嗯……”
我重新躺回了床上,神游太空,脑袋里头胡思乱想,最后定格在傅阳被枪击的那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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