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了得!”李广听到杨纯几番遇刺,登时火冒三丈,一拳砸在桌子上,“朝中居然有人屡次三番置你于死地,待我回去一定要禀明陛下,让他派人彻查幕后真凶,一定要将此人绳之以法。”
话锋一转,愣道:“那个阿玛缇还活着哪?记得那时候他已经断气了,怎么又活过来了?”
杨纯摇摇头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只能说那家伙命不该绝吧。”
李广点点头,接着面色略带怒意地看着他,问道:“听说你还要救他,你脑袋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外面那些人恨不得杀了你呢,你居然还要救他们的主子。”
“一码归一码吧,不过这个阿玛缇最近对我的态度倒是好了不少。”
“那也不能混为一谈,你别忘了阿玛缇以前是如何对你们的。”
“当然不能忘,只不过假如人家真心有意改邪归正,我们总得给他一个机会不是。”
“你——”李广感觉自己完全在对牛弹琴,只好苦笑道:“这个事情你自己做主吧,我说了你也未必会听,需要我帮什么忙,你尽管说。”
“那倒没有,哦,对了,老将军,现在大汉和匈奴的战况如何?”杨纯随口问道。
李广脸上有些不安,起身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方才回过头,深深叹了口气说:“几个月前匈奴有意与我大汉和谈,但我们都知道,匈奴举国上下缺盐,地方上的盐更是被洗劫一空,那些不法商贩趁机抬高盐价,使得当地百姓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前线士兵得知后院起火,自然是毫无斗志,加上军盐供应不上,战斗力每况愈下,匈奴的左贤王伊稚斜无奈之下,才想到要和我大汉和谈,后来……”
富有深意地看了杨纯一眼,杨纯明白了,敢情是他为匈奴制盐才间接导致了战事又起,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他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皇上和列为大臣一致认为,此事错不在你。”
听到李广这么一说,杨纯心里着实踏实了不少,不管别人怎么想,也不管他们怎么说,只要汉武帝不把所有罪责怪到自己头上就行,只是他见李广的嘴唇动了动,像是还有话说,“老将军可是还有什么顾虑?”
“陛下听闻你在匈奴所做的一切,一直想见识见识你这位为万民所敬仰的杨天神,还有临行前公子一再交代我,一定要平安将你护送到长安,不知道杨掌柜意下如何?”
为了能彻底说动杨纯,他接着补充道:“你放心,你在匈奴做的这些事,没有人会怪罪于你,陛下亲口许诺,只要你回去,以往的事既往不咎,公子也说了,你想开煎饼店,大可以在长安扎下根来,毕竟那里才是你的家。”
杨纯心说我的家可不在长安,既然汉武帝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说不吗?便道:“我答应老将军,待我将这边的事都处理完毕就回长安,您老也知道,我这边店里还有这么多设备机器,一时半会儿带不走。”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一同起身,相互抱拳。
这时,蒙哥突然推门匆匆忙忙地跑进来道:“侯爷,克善带着许多兵正向这边赶来。”
“不必当心,待老夫替你去解决了他们。”李广说着便要去取桌子底下的弓弩。
“不可,这个克善倒是不难对付,只是一旦双方交手,势必会惊动常山侯,甚至是单于,到时侯咱们一个都走不了。”
李广觉得杨纯的话说的有道理,这次出来本来就是一项秘密任务,事情闹大了,于人于己都不利。
“蒙哥,带上老将军从后门离开,记住,出门后一直往东,看到那里有个土坡后再向右行两百步,下面有个秘密通道,可以直接通到城外。”
“唯——”
“屋里的人快出来,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快束手就擒吧!”
蒙哥带着李广等人离开不久,外面便响起克善的大嗓门。
门还是被踹开了,克善带着二十多个匈奴兵冲了进来,却见杨纯正在给索特、祁列和翰哥三人解身上的绳索。
“杨纯,你在做什么?”
“杨纯,你在做什么?”
克善连喊了两声,嗓门一次比一次高,杨纯却像没听见似的,依旧蹲在那里给那三个人解绳子,然后不知道还在与他们窃窃私语着什么。
克善恼了,立即拔刀从后面架在杨纯的脖子上,恼羞成怒道:“你这小王八蛋,我一刀砍了你。”
“小王八蛋骂谁呢?”杨纯毫无惧色地扭过头,玩味一笑。
“小王八蛋骂你……”克善突然觉得不对劲,这不是自己骂自己是小王八蛋骂吗?我居然被这家伙给诓了,可当他想改口时已经来不及了。
“哈哈哈……”
索特等人哈哈大笑起来,就连克善带来的兵也忍不住捂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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