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离不开“窝大人”三个字,卫子君听得云里雾里,敢情这混蛋从草原上回来不直接回来,却和匈奴高官喝酒就去了。
那些过来挑事的男子不知道“微信”和WiFi是什么意思,但大体的意思听懂了,这个姓杨的攀上了窝扩墩大人,窝扩墩是谁,那可是右贤王伊稚斜麾下的左谷蠡王,虽是文官,然而身份显赫尊贵,就连单于很多时候都会采纳他的建议,别看单于经常拿他出气,但对他的器重并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伊稚斜的人,多半是因为他掌管着头曼城所有的治安。
这个官职,相当于杨纯那个时代的公安厅厅长吧。
如果杨纯直接搬出单于,这些人或许会以为他在狐假虎威,杨纯抛出了窝扩墩,他们不得不考虑这其中的真伪性了。
民间百姓都说,在整个头曼城,除了头曼城,除了单于和伊稚斜,有三个人绝对不能得罪,左谷蠡王窝扩墩、左大将萨哈尔、右大将阿玛缇。
“哎呀,夫人,你看看这位兄台,他是怎么弄的?喝酒了吗?还是地太滑了?怎么伤成这样了?”杨纯装作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带着责备的语气看着卫子君。
卫子君事到如今也只能随声附和和他唱起了双簧:“具体因何摔倒我也不知。”
“原来如此,不知者无罪嘛。”杨纯哭丧着脸,看着那些人道:“不过这个事情有点麻烦了,这位兄弟碰了脑袋,而我店里的这些桌椅也要报废了,麻烦啊麻烦,依你们看,我们要不要请窝大人来评评理呢。”
所有人顿时哑然,那名大耳朵道:“这点小事何必惊动窝扩墩大人,要不赔点钱算了,这样吧,看在窝扩墩大人的面子上,就给个五十两吧。”
“可以啊,窝大人的面子也就值个五十俩……”
“三十两,不能再少了。”说话的是那个额头受伤的男子,本想上演一出苦肉计狠狠敲他诈一笔,谁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个杨纯,太他妈狠了。
“夫人,拿钱给他们。”杨纯倒是痛快,一口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卫子君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尽是满满的埋怨,不是她不想给,而是家里根本拿不出来这么多银子。
杨纯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哎呀,瞧我这记性,刚才窝大人还说想尝尝我们店里的手艺,估计这会儿马上就要到了。”说着他故意露出袖子里的那块令牌。
那些前来助威的男子吓得魂不守舍,一溜烟地功夫跑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大耳朵和那名受伤的男子。
两人想走,被杨纯给拦住了,“二位就这么走了,我的这些桌椅该找谁赔啊,一会儿窝大人来了,我要不要和他老人家实话实说呢?”
“哼,算你狠,给你。”大耳朵拿出一把像铅笔刀一样的铁片扔到桌上,拉着受伤的同伴拔腿就跑。
“这就走了?不送啊,下次有时间再过来喝茶哈。”
杨纯朝他们招招手,人群逐渐散去后,他从桌子上拿出一个刀片,匪夷所思地说:“什么玩意儿,这是钱吗?”
“这是他们匈奴的刀币。”卫子君终于可以坐下来喘口气,拖着下巴说道。
“刀币?这么难看?不行,以后咱还收银子,五株钱也可以,这东西放口袋里,衣服都被扎个洞。”
“还收银子呢,我看这个店都快支撑不下去喽。”
“哪能呢,咱们是先苦后甜,好日子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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