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来人,去把孤准备好的黑土拿过来。”
“唯——”
不一会儿,几个卫兵抬着一筐新鲜还隐隐散发着泥腥味的土壤过来。
杨纯吃了一惊,不就是制盐嘛,还难不倒他,只是这土……,好像不是草原上的那些土,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捏了点泥巴放到舌头上尝了一下才发现这土是淡的,没有一丁点咸味。
“怎么?你这个杨天神不会是浪得虚名吧?”军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
阴谋也好,阳谋也罢,杨纯管不了那么多了,便如实说道:“单于,这土并非咸土,敢问单于,这些土可是从清河草原取来的黑土?”
军臣尴尬了,他只是让人去取黑土,至于是不是从清河草原上取来的,那就不得而知了,他讪讪一笑,故作镇定地说:“这个,应该没错,孤事先和他们交代过。”
这不可能,杨纯觉得他在撒谎,或者说是他的手下在敷衍他,咸土是黑色的不假,但这些土壤土质中并没有一丁点盐分。
“大单于,依下臣看,这小子根本就不会制盐,汉人终究不可信啊。”窝扩墩借题发挥道。
他的话得到大部分大臣的一致认可。
“是啊,大单于,汉人与匈奴交战数十年,他怎么会如此好心给我们制盐?”
“我看此人定是汉朝皇帝派来的奸细。”
“没错,他还说什么制盐必须黑土,如今黑土给了他,他又借口土中没有盐分,这不是巧言令色是什么?”
“……”
这些人左右开弓,就像无数挺机关枪对着杨纯一齐扫射,杨纯根本就招架不住,没看出来啊,这些匈奴人口才这么好,应该让郭德纲把他们全部收过去说相声。
“杨纯,孤再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会不会制盐?”军臣抬手制止了群臣的非议,然后目光清冷地瞪着杨纯问。
杨纯道:“小人确实会制盐,诸位大人,杨纯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便是,何必要瞒骗各位大人?”
窝扩台道:“哼,牙尖嘴利,汉人没一个可信的。”
这个窝扩台看着挺和善,没想到如此咄咄逼人,既然这家伙一点情面都不留,杨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据理力争道:“这位大人说我们汉人没有一个可信,那杨纯倒是和您好好说道说道了,早在夏朝,那时候并没有什么匈奴、乌孙、大宛、南越等国,夏桀亡国,其后世子孙一半留在了中原建立了中原王朝,另一半则逃到了塞外,以游牧为主,后经几代先人的努力,逐渐成立了独立的王国,而其中就包括你们的匈奴。
你我的祖先都是炎黄子孙,身上留着同样的血,你说汉人不可信,匈奴人与汉人同宗同族,同样不可信。”
“你——”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军臣饶有兴致地看着杨纯,暗忖这个汉人小子小小年纪竟然能通晓那么多,竟然连窝扩墩这种能言善辩的文臣都说不过他。
夏桀,同宗同族,哈哈,有意思。
“闲话多说无益,你既会制盐,那就快快地给孤演示一下吧。”
“单于,小人说过了,这土并非咸土,无法提取其中的盐分。”杨纯无语了,他当初造盐并非为了出名,从未想过要得到什么赏赐,他造盐的目的只是想抓住这个商机赚取更多的钱。
虽说接受封赏和自己赚取两者并不矛盾,最终的结果都是为了钱,但性质不一样,前者总觉得是施舍,后者则是通过自己的劳动所得,再者,他从来就没想过涉足朝堂,现在不会,今后更不会,也许是因为在现代的时候受到宫斗古装剧的毒害,他讨厌那种勾心斗角的生存方式。
事与愿违的是,他最终还是和这些权势挂上了勾,要知道是这样,他才不会吃饱了没事干弄出什么制盐的乌龙事件来呢。
“大单于莫要信他,他就是一个骗子。”
话音刚落,盛葵大步流星地从外面走进来,一时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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