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缓了神色,一副慈母的形象看向云渊,“哀家知道皇帝疼澈儿,哀家这个当母后的也心疼他。”说着太后抽出帕子抹起泪来,“哀家知道澈儿身子骨弱,所以想着成了婚,就有人替哀家照顾他,这样哀家也放心些。”
太后说的恳切,话里话外听着都是一心为云澈着想。
云渊细长的手指夹着上好的青瓷茶盏,随意的在指尖晃了晃,半晌凉薄的唇轻启,说出的话是分外的凉寒疏离,“母后说的有理,不过既然儿子答应了澈弟,就自当遵守诺言,也就不会插手澈弟的婚事,还望母后成全。”
若说刚才是暗着让她不要赐婚,这会儿就是明着来。
闻言,太后淡淡一笑,“母后自当成全皇帝爱爱护弟弟的心意……”说着猛的收了笑,端着任何人不得违逆的架子,“可哀家也要皇帝成全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心意。”
看见太后面上隐忍的怒意,云渊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抿唇道,“母后严重了。”
他自小养在太后膝下,说起来太后也是尽心尽力的养育他辅佐他,他也做不到与太后真正的撕破脸皮。
太后抿了几口茶,语重心长的说道,“皇帝,这些话早上那会儿哀家就想对你说了。”
云渊又恢复到往日那副恭敬疏离的模样,“母后请说。”
“昨日晚你拒见孟国公和今日早朝又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为难孟国公,这两件事你都解释过了,哀家也替皇上安抚了孟国公一番。那么现下哀家再说说这第三件事……”
云渊疑惑不解,他何时拒见和为难孟国公了?
蓦的想起,那会儿他的体内是苏月的灵魂,也就是说拒见和为难孟国公都是苏月顶着他的脸干的。
得罪孟国公是什么后果,云渊心里清楚。
三年前,他看不惯孟国公把持朝政,当着百官的面让孟国公下不来台,当晚孟国公伙同百官逼他与皇后圆房,还带兵站在芳华殿外观看。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所以听到苏月为难孟国公,他第一时间思索着孟国公又会如何给他使绊子。
他也懊恼自己没多叮嘱着点苏月。
“……哀家听宫人说皇上早上在冷宫青天白日的与众妃嫔厮混,宫中还盛传皇帝喜欢主动的女人,你让哀家说你什么好……”太后一副很铁不成钢,“以前你一门心思扑在江山社稷上不亲近女人,哀家甚是着急。可眼下你对男女之事开窍了,哀家心里也高兴,想着不日终于可以抱上皇孙了,可你也不能那么胡来啊!这传出去,像什么话,若传到谏臣耳中,少不得对你口诛笔伐。”
云渊垂眸虚心听着,也没反驳。
他也没办法反驳。
因为说皇上喜欢主动用强的女人是他自己说的。
他当时也只是想让苏月尝尝被一群女人折磨的痛楚。
只是没想到苏月反其道而行,不仅坐实了皇上喜欢主动的女人,还趁机揩油调戏。
那画面,简直没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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