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来了?”
“你……”
指着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汤燕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尤其是他的身上竟然穿着可笑的带着比卡丘图案的围裙,心中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怎么了?”
西门震霆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看着她眼眶里迅速积聚的泪水,再看看站在玄关处一动不动的阮青青,他一时间仍是有点搞不清状况。
“你马上给我脱下来,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你竟然亲自下厨给她做饭,我养了你这么大,你做过一顿饭给我吃吗?”
说这话的时候,汤燕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哭意。
看着他这个样子,比人拿着钝刀割她的肉还让她疼。
“妈,既然来了,就一起在这里吃吧,正好尝尝你儿子的手艺,保证你吃了还想再吃。”
将她按坐在沙发上,西门震霆一脸无奈的说道。
“死孩子啊,你是不是存心想要气死我?”
汤燕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他不为所动,起身,一把将他身上的围裙给扯了下来,目光转向阮青青的时候,那里面有着更加浓烈的恨意。
“阮青青,这就是你想让我看到的,对吗?这下你满意了?”
她厉声说道,一边说着还使劲的捶着西门震霆的后背,如果可以,她真想一巴掌打死他算了,也总好过这样被人羞辱要好得多。
“妈,你说什么?是青青让你来的?”
看了阮青青一眼,西门震霆轻声问道,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没错,就是她让我来的,这个女人还真是居心叵测呢,儿子,你看看,她的用心是何其的歹毒啊,竟然用这种方式来挑拨我们母子的关系,这样的女人要是留在身边的话,早晚有一天你会……”
汤燕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西门震霆给打住了,“妈,你想的太多了,是我昨天让青青给你打电话的,只不过后来事情一多就给忘记了。”
“你说什么?”
就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猫,汤燕腾地一下跳了起来,“西门震霆,你还到底是不是我儿子?竟然帮着一个外人欺负你妈,我……我不活了。”
说完,双手捂着脸,她“嘤嘤嘤嘤……”的哭了起来,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好不凄惨。
“妈,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什么?”
斜睨了阮青青一眼,西门震霆径自将汤燕再次按坐在了沙发上,顺手扯过一张纸巾塞到了她的手里,“擦擦吧,一会哭花了妆就变成大熊猫了。”
“你走开,没良心的东西。”
使劲的推着他,汤燕一迭声的骂着,鼻涕眼泪一块流,那叫一个凄惨。
“好,我走,你自己坐着哭吧,记得一会哭完了洗把脸准备吃饭啊。”
说完,西门震霆站了起来,顺手将被她扔到地上的围裙捡了起来,可是还没等他穿上,就被汤燕又一把抢了过去,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使劲的戳着,直到将那块围裙变成一片一片的碎步才甘心。
“妈”
看着她这种近乎疯狂的举动,西门震霆的声音不由得沉了下来。
看着这一幕,阮青青缓缓地走了过来,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恬淡的笑意,“西门夫人,当心一点,饭不吃不要紧,可是万一伤到手指的话就不好了。”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便听到了汤燕传来了一道低低的吸气声,下一刻,就看见那如春葱般白嫩的手指上有一道殷红的血迹流了出来。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咒我。”
说话间,汤燕握着水果刀就冲了过来,那架势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妈,住手。”
想也没想,西门震霆直接挡在了她面前,伸出去的手臂就这样硬生生的挨了一刀,刀口不深,但是那流淌出来的血却迅速的染红了那雪白的衬衫,在上面留下了一道诡异的颜色。
“啊……,震霆……”
一把托住儿子的手臂,汤燕手中的刀就那样应声落在了地上,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起来,“怎么样了?啊?有没有伤到哪里?你说你怎么那么傻啊?那个死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做?”
她一迭声的问道,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的落了下来。
“妈,我没事,别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我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这一次你就让我自己做回主行吗?”
无视自己手臂上的伤,西门震霆沉声说道。
或许是他比较自私吧,总想着自己好好活一回。
“你……无可救药。”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抓过一旁的包包,汤燕气势汹汹的冲了出去,在经过阮青青身侧的时候抛下了这么一句
“你等着瞧,我和你没完。”
在巨大的关门声过后,客厅里突然变得异常安静起来,站在他的身后,阮青青发出了一道几不可闻的叹息声
“真是个笨蛋,你根本不需要这么做的。”
她的声音近似呢喃,这一刀没有刺向她的身上,但是却让她的心情更加沉重起来。
“如果连你的安危都保护不了,我还做什么男人。”
眉尖微挑,西门震霆一脸邪魅的笑了,任凭手臂上的伤口那殷红的血一滴一滴的滴下,然后没入脚下的地毯,仿佛那血不是他的血,那伤也不是他的伤。
“笨蛋”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阮青青转身向楼上走去,那视线似乎连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都不愿意。
“喂,阮青青,你是冷血动物吗?我这伤可是因为你才弄成这样的。”
看着她的背影,西门震霆喊了这么一句,这女人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硬呢。
脚步微顿,阮青青并没有回头,抬腿径自向楼上走去。
眼睛微眯成一条直线,西门震霆的神情黯淡了下来,抽出一张纸巾,他随手擦拭着手臂上的血迹,直到这时才感觉到一阵刺痛袭来,不过他并不后悔,毕竟如果这一刀划在她身上的话,他倒宁愿是现在的结果。
听着楼上有脚步声传来,他下意识的抬起了头,就看见阮青青拎着医药箱走了下来,来到他身边,将他按在了沙发上,用棉球仔仔细细的拭净那狰狞的血痕后,沾上消毒水轻轻的擦拭着,动作无比的轻柔,唯恐弄痛了他一般。
“小青儿”
看着那如蝶翼般的睫毛在眼睛上投射出一拍暗色的阴影,他喃声唤道,唤完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阮青青依然在有条不紊的处理着他的伤口,消毒过后拿出纱布将他的手臂结结实实的包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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