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原本以为就是叶轻歌这方的错,但看她说话不卑不亢,加上路人的议论,她心里也有了一番考量,她是讨厌叶轻歌,但也不许外人向丞相府的人泼脏水。
本来她今日见到许连翘带着身怀六甲的儿媳妇来此,就觉得疑惑,好好的孕妇不待在家里安胎,非得受此颠簸来庙里进香,就不怕路上出了意外?再加上传闻许连翘不待见这儿媳,居然能为了她来寺庙进香,确实是少见啊!
老太太想着,再看看许连翘,总觉得这事情不简单,于是打量着许连翘和气的说道:“许夫人,刚才我那孙女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劳烦你回去好好追查一番,若真是我那不孝孙女的错,你大可以上门来找我,但若不是,我们丞相府也定不会蒙受这不白之冤的。”
“老身这边还有事,就不耽误许夫人去看儿媳了”叶老夫人说完就走了。
沈梦柔也无奈,只能上前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跟着老太太走了,倒是叶清瑶一脸的不满意,本想看热闹,倒等了个空。
不过没等叶清瑶说话,就有个好奇的先上前问了,“祖母,刚才本来就是大姐姐的错,您为什么不问呢?”说话的是四小姐叶欣冉,年方十一,吴姨娘所出。
在丞相府内,吴姨娘地位也算可以,毕竟她父亲是凌州首富,叶荣一月也有个几次去她屋里,老太太对她也还和善。
这叶欣冉虽然年纪小,但也很跋扈,本来叶清瑶和叶清禾压了她一头,她就很不满了,现在再出来个叶轻歌,她怎能服气。
“是啊,老夫人,刚才都没问清楚,怎么就放她走了?”吴姨娘上前挽着老太太的胳膊问道。
老太太看了一眼吴元香,又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沈梦柔及众人,道:“你们要知道,你们和丞相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府里你们做什么我可以不管,但在外面,任谁都不能抹黑丞相府的人,可懂?”
听到老太太一番话,众人再不敢多言了,因为老太太轻易不说这些话,但她们都懂,丞相府不仅依靠叶荣,更多的离不开老太太的筹谋。
叶老夫人带着丞相府的人走了以后,许连翘也吃了个哑巴亏埋怨了一顿秋菊后就去找产房了。
而此时的叶轻歌已经到了临时准备的产房门前,刚才找来的稳婆已经进去了,但孕妇情况很不好,稳婆也无能为力。
“不好了,师傅,这位夫人难产了!”过了片刻,稳婆满手是血的跑了出来说到,这样的情况她没办法继续了。
“这位小姐,看这情况很危急,我们这边没有专业的大夫,您看怎么处理?”
对着叶轻歌说话的是刚才为首的僧人,他额头上还有细细密密的汗珠,这么危险的时刻,他找不到其他负责的人,只能跟叶轻歌说。
但他也觉得自己同一个小姑娘说这些很奇怪,明明面前的小姑娘才十二三岁大,但身上却莫名有种让人安心的感觉,仿佛说了这话以后她就一定能解决。
“这位师傅,我懂点医术,麻烦你先派人下山找大夫,然后帮忙准备好足够的热水和干净布,兰儿,你去帮着打热水,香草跟我进去帮忙。”叶轻歌随即安排到。
“大小姐,您会接产?”听到叶轻歌的安排,兰儿很疑惑,她从来没有听过大小姐会医术啊。
“嗯,之前遇到了一位师傅,教过我医术。”叶轻歌随即说到。
听到这话后,为首的僧人随即下去安排了,兰儿也没怀疑,毕竟她对叶轻歌之前在村里的事不清楚,就是府里的很多人也并不清楚。
叶轻歌随即进入了产房,初夏紧紧握着怀孕女子的手,已经哭到虚脱了。稳婆一遍又一遍的催促着怀孕女子用力,可此时的孕妇连呻吟声都渐渐微弱了,身子底下也满是鲜血,香草看了一眼就觉得难受。
叶轻歌上前拉开了稳婆,开始查看起了胎儿的情况。初步看应该是胎位不正,胎儿较大,加上产妇的子宫收缩强度不大导致的难产。
这种情况下,只能剖腹产,不然就是保大保小的问题了。
看好了情况后,兰儿端着热水进来了,叶轻歌让稳婆先出去,毕竟她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叶轻歌借用之前准备好的箱子做掩饰,从空间里调出了手术工具、药物和台灯,香草已经见过这些奇怪的东西了,就很平静,倒是兰儿第一次见,看着这些奇怪的东西,一脸的懵圈。
“师傅啊,我那儿媳妇怎么样了?”门外传来了许连翘哭哭啼啼的叫喊声。
“兰儿,你和香草出去守着门外,把初夏也带上,让刚才的师傅配合你们守在门外,谁都不准放进来!”
香草和兰儿知道叶轻歌说的是许连翘和秋菊他们,当即带着初夏出了门守着了。
霖儿和小月带着几小只也在门外,叶轻歌通过意识又告诉小白,给房间加上结界,省得吵闹影响到病人的情绪,但结界只会隔音不会伤人,不然被发现肯定以为有妖魔来了。
看着叶轻歌做完这些事,床上的怀孕女子刚刚紧握的手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你叫什么?”叶轻歌边整理东西,边看着怀孕女子问到,“你很怕她吗?”叶轻歌指门外的许连翘。
“我叫邬莹。”怀孕女子虚弱的说到,但她没回答叶轻歌后面的话,只是咬紧了嘴唇,眼神暗淡的问到:“我会死吗?”
“不会,有我在!”叶轻歌没抬头将手里的麻药准备好,开始对手术工具消毒。
“邬莹,你现在是难产,接下来我要给你做手术,需要刨开你的腹部将胎儿取出来,你愿意吗?”
“刨开腹部你不会死,你的孩子也有很大的机会活下来,但你的腹部会留疤,你同意吗?”作为医生,她必须跟病人说明手术的情况,征求病人的同意。
“没关系,只要能保住我的孩子,其他都不重要。”邬莹说这话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虽然叶轻歌刚才的话给了她希望,但她不能完全相信叶轻歌说的话,毕竟她这种情况她自己清楚,从来没有人能熬过。
“能保住你的孩子,你,我也能保住!”叶轻歌说完就将麻醉剂推入邬莹的体内,开始专心的准备手术了。
门外,许连翘果真如叶轻歌预料的一样,吵着要进产房,一旁的小厮和丫鬟也是轮番上前撞门,拦的香草和僧侣们满头大汗。
最后,还是稳婆说了一句“人都要死了,还在这里折腾什么。”,许连翘听罢长出一口气瘫软在地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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