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张道缘姑且算是忙活了一夜,身心俱疲。
主要是装修太费事了,虽说木板是奢比尸扛回来,也是奢比尸切的,但字可是他写的啊!
对于一个常年不用毛笔的人来说,想要写几个能挂起来的字太难了。
得补补!
翻身下了桌子,先把被褥抱了回去以免耽误了一会开门。
等再下来,他猛地意识到自己忘记问奢比尸最重要的一件事了......在卧室睡晚上能不能进入到苦海一叶中!
算了,下次一定!今晚就再将就一下吧。
将门板拆下,推开门街上已有了稀疏的人影,赶早的小贩、送菜的伙计、轮换的兵丁以及还有挨家挨户收夜香的。
摸了摸肚子,张道缘左右看了看。
他这茶楼两旁的铺子还算不错,颇有一幅左青龙右白虎的架势。一边是间酒楼,另一边是家药堂,再往后瞧,裁缝铺、棺材铺、香烛铺。
这是吃饱喝足做身衣服就上路的节奏啊,一条龙服务到底。
转身走进了酒楼,寻了还算一张干净的桌子坐下。
不一会,他叫的豆腐和几样小菜就端上来了,热气腾腾让人不禁是食欲大开。
张道缘吃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可算是不用再吃虎子做的那些饭菜了,也不知道原主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至于他为什么不自己做,别问!问就是懒!
他这吃的正欢呢,冷不丁的背后就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一回头,原来是几个**跟小二争执了起来。
“我说几位军爷,您们在这可是欠了不少了。小店利薄,实在是架不住几位这么白吃白喝,请几位见谅。”
店小二虽是客气,但这嘴里并不好听,话里话外的挤兑着几个**。
那几个**也不知是自知理亏还是畏惧军法,倒也没想他想的那样撸胳膊就开打。
“怎么就白吃白喝了,又不是不给!”
“那几位军爷先把欠下的饭钱结了。”,店小二也不怕,拦在几个**身前把手一伸。
**们讪讪一笑,“这不是哥几个饷银还没发嘛~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好家伙!张道缘一听差点没把嘴里的豆腐喷出来,感情这哥几个搁这纯白嫖呢?
正当两边争执不休的时候,酒楼里传出一声娇呵:“狗子!不许对客人无礼!”
“咳咳~咳咳~抱歉抱歉,你们继续。”,张道缘擦了擦嘴端着豆腐换了一个方向......这都起的什么破名字!
不过他也能理解,有道是贱名好养活,穷人家的孩子大多都这样。其实虎子这名字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总归老虎是比狗强一些。
“掌柜的,他们已经欠了快两个月......”
伙计狗子一听是自家掌柜的,顿时就失了气势,小声的告着状。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好了,我知道了。没事,就让他们几个先赊着吧。”
伴随着声音,走出来的是一位女子。一袭蓝白三裥裙,手持团扇,头戴簪环,款步姗姗,尽显大家闺秀的古典端庄之美。
这位便是德胜酒楼的掌柜的霍白芷。据说也是这德胜酒楼背后的东家,祖上也是官宦人家,出过几任郡守和将军。
双方虽是邻居,但也称不上熟络,也就是偶尔在各家铺子前见面点了头算是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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