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又想起来,他的亲爹是瑞王,而不是薛木,霎时又有些纠结,只好干巴巴的转移话题。
“你一直都生活在这个村子里吗?你爹没有带你出去转转什么的。”
“澜清叔叔说笑了,都是普通百姓,温饱都难以解决,哪里有多余的功夫出去转转呢。我打小生活在青山村,不曾去过别的地方。”
赵澜清一听这话,心里堵得慌,一时间也说不出别的话。
他倒是特别想告诉薛越,你其实叫贺越,你爹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但是他能说吗?
憋屈,贼憋屈啊!
薛越这话,其实也是有意告诉澜清哥,莫要在执着他们兄弟的身份,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在这里生活平静,也算不错。
二人心里都存了事,但是又都话里有话,一时间也没了言语。
赵澜清有些失落,看这反应,薛越更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这让他怎么办?
要不,直接打晕了抗走?
这话到底不切实际。
于是,也不知道是太阳太大,还是赵澜清脑子不清醒,提着食盒晕乎乎的回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傅鸢也没有做别的事,逮着薛念念一直教武功。
七八天的功夫,小姑娘晒得黑了好几个度,完全看不出以前白胖白胖的小模样。武功没有特别出色,眼神倒是凌厉了不少。
看在傅鸢眼里既是心疼又是无奈,到底是把孩子逼得有些紧了。也亏得这孩子懂事,没有抱怨过这个娘亲。
这日,房子终于竣工,傅鸢看着二进的院子,唇角微微上扬,眼中也闪过了笑意。
有舒适的大房子住,谁不高兴呢?这大高个儿别的事不说,建房子这事儿办的地道。
不知道被夸奖了的大高个儿,兴奋的不行。一会拍拍这个兵的肩膀,一会儿捶了那个兵的胸口。
“好小子们,干得不错。回去休息几天,吃好喝好。”
这边,士兵们刚想欢呼两声,又听得小将军幽幽的声音。
“过几天继续!”
士兵们集体卒!
傅鸢听到院墙外的声音,失笑两声,不由得想象赵澜清眉目飞扬,又暗藏坏水的表情。这家伙,也太会打击人了。
将休沐在家的薛越喊来,“越越,你去把冯婶子和孙娘子叫来,就说今日房子建好,请她们来吃温居宴。”
薛越应了一声,直接跑了出去。
傅鸢也没闲着,在厨房里准备要炒的菜。
一炷香后,听到门口有人吆喝的声音。
“是傅娘子家吗?我是来给送菜的!”傅鸢一听这熟悉的声音,擦了擦手快步走出去。
“白师傅,劳烦你跑一趟了。”傅鸢在昨天就去扶风镇找了耿叔,拿了月底的分红,又让他明天派个人送几个菜过来,不曾想是白师傅亲自送过来的。
白嵩一摆手,“小事,小事。这算哪门子的劳烦”
而后将东西递给傅鸢,东西太多,赵澜清很有眼色的接了过去。
“这位便是汝丈夫了吧,果真是一表人才,不同凡响。你俩长得也有夫妻相啊!”白嵩不知道傅鸢家里的事,还以为赵澜清是傅鸢的丈夫,直接一顿夸奖砸来,都不带喘气儿的。
傅鸢有些错愕,刚想反驳,“白师傅好眼光!人都说我和拙荆最是般配。”
被提到的傅鸢一脸问号,莫名其妙的瞪了赵澜清一眼。
后者接收到傅鸢的眼神,与白师傅说的更起劲了,丝毫不理会身后逐渐凶狠的目光。
末了,白嵩见差不多了,忙说道,“我就不叨扰啦,这是我们掌柜的给东家的温居礼物,东家可不要推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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