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内,画倾城正随着百里笙在外头闲逛,根本不知道大殿之中惠姑他们所讨论的事情与她有多么重大的联系。
“百里爷爷,您今年多大岁数啦?”画倾城盯着百里笙那张看起来颇具有仙风道骨的脸,笑嘻嘻的问道。
百里笙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记不清咯,大约应该是两百二三十岁吧。”
“您从小就跟着洛凡前辈学习仙法吗?”画倾城又问道。
百里笙点了点头:“是啊,小老儿六岁那年便跟在师父身边了。”
“洛凡前辈到底是什么人呢?听说他已经一千多岁了,样貌居然还如此年轻。”画倾城好奇心大起,就连自己一向尊敬的姑姑如今对洛凡也是敬重有加,到了这斩罗宗之后更是把她给支开来。她是真搞不懂这几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天大的秘密。
百里笙闻言眉头微微挑了挑,他自然是清楚洛凡几人的身份,而他眼前的画倾城,虽然洛凡没有明说,但是他也能看得出来,这小姑娘必然跟洛凡有着不浅的渊源。
如今洛凡几人有意将她支开,自然是有些东西不想让她知道。师父的意愿,终归是不能违背的。
“小老儿也不知师父究竟是何出身,师父他老人家从未提起过。倾城姑娘既然想知道,为何不亲自去问问他呢?”百里笙老神在在,将问题又丢给了画倾城。
“原来百里爷爷也不知晓洛凡前辈的身份啊,看来只有去问姑姑了。”画倾城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不由得耷拉下了小脸。
“大长老!”
就在画倾城闷闷不乐的思索着如何开口向惠姑询问的时候,两名穿着打扮都十分一致的年轻男子出现在画倾城与百里笙的面前,并且对着百里笙恭敬的行了个礼。
百里笙轻轻的点了点头,正待掠过他们二人时,其中一名男子却是“咦”了一声:“这位是长老新收的弟子吗?竟生得如此灵气逼人!”
百里笙无奈的笑了笑:“老夫可没这个福气,整个宗门内有资格收她当徒弟的,恐怕也只有宗主一人了。”
先前说话的男子面露震惊之色:“这小童天资如此之高?”
“是啊,恐怕奕晟和奕轩师弟也是望尘莫及的……好啦,你们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吧。”百里笙似乎并不想多言,挥了挥衣袖,示意面前的两位弟子退下。
两人离开后,画倾城才开口问道:“百里爷爷刚才说的奕晟和奕轩,就是先前在大殿之中与姑姑见面的三位公子之中的两位吧?”
“正是。”百里笙应道。
“他们二人天资很高吗?”画倾城又来了兴致。
“的确是世间少有。”百里笙点了点头。
“比起百里爷爷如何呢?”画倾城已然成了个好奇宝宝,他们越是藏着掖着不想告诉她,她就越是想要旁敲侧击的打听些东西。
“若论天资,小老儿可比不得他二人,尤其是奕晟师弟,这短短十几年的功夫,他的术法进步神速,恐怕要不了多久,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咯。”百里笙苦笑着感慨道。
“这么厉害啊……”画倾城吐了吐舌头。心里想着,也不知那个奕晟哥哥比起姑姑如何。
回到厢房中,画倾城终于是忍不住拉着惠姑坐了下来。
“姑姑,你们今天究竟商讨了些什么啊?为何要将倾城给打发出去呢?”画倾城不满的嘟哝道。
惠姑面露苦笑:“洛凡前辈和他那三位徒弟,其实都是姑姑的族人。姑姑出生在一个不为世人所知的隐世部族,十五年前,因为一些事情,姑姑与那三位世侄便分开了。至于那位洛凡前辈,千年前他就从族内离开,所以姑姑未曾见过他。”
“原来是这样。”画倾城点了点头,“那倾城呢?倾城也是姑姑的族人吗?”
惠姑的表情微微一滞,眼神深处闪过的一抹伤痛堪堪落进了画倾城的眼中。
“自然不是。姑姑当初外出游历,途经一个闹了瘟疫的小村庄,那个村子里的人几乎都濒临死亡,一些身强体壮的年轻人都逃命去了。而你……当时你的母亲把你交给我的时候她就已经奄奄一息了。那时候你还太小,加上本身也感染了瘟疫,所以你醒来之后对于以前的事情都记不清了。”惠姑淡淡的说道。
画倾城静静的听着,这是她第一次听姑姑说起自己的身世,也是她第一次听姑姑说起自己的母亲。按照姑姑的说法,自己的父母一定都在那一场瘟疫中死去了,生身父母离开了人世,按理说她应该感到很悲伤,可是不知为何,画倾城的心中却毫无波澜,反倒觉得姑姑所说的事与她没有半点干系。
“姑姑的意思是……倾城只是一个孤儿,所有的亲人在当年那一场瘟疫中都已经故去?”画倾城有些茫然的开口问道。
惠姑叹了口气:“是啊,原本姑姑不打算告诉你这些,不过如今你也长大了,也该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听得惠姑的肯定,画倾城的心头更是迷雾重重。无念哥哥告诉过她,他们小的时候见过面,自己今年十八岁,遇见姑姑的那一年才三岁,她三岁那一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这么凑巧都在那一年发生了呢?
脑子里一团乱麻,画倾城感觉自己的头有些疼痛起来,猛然间她的脑海里闪过君奕晟和君奕轩的脸,还有一些残破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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