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九王妃胡曲站在廊檐下,望着满院子燃着的火红宫灯,暗自祈祷叶恒平安归来。
容卿从里屋拿出个件红色的丝绒斗篷披到了胡曲的肩头:“天冷,小心着凉!”
胡曲掖了掖脖间突然而至的温暖,道了声谢。
容卿一反往常的嚣张跋扈,在胡曲面前变成了知心大姐,她心疼地说:“夫人,你这是何苦呢?”
胡曲望着火红的宫灯,淡淡地说,“爷在的时候,我妒她可如今,爷不在,我作为他的王妃,理应让他心安。木棉……也许,他不想让木棉有事。所以,她现在还不能有事。”
“可是……”
容卿为眼前的女子不平道,“你不是让雪鸢带信了吗?王爷他根本就没有回复,说不定那木棉,对他来说,根本就没那么重要。”
“你不懂!”
胡曲摇摇头,“这是爷他在考我。木棉对王爷来说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吗?”
胡曲说着,便停了下来,火红的宫灯衬得她的眼神黯然失神。
她继续说:“那时候,你为我抱不平,找那木棉的麻烦,惹得他发怒,结果,就再也不来我这个院子他曾说过,我这儿的梨花开得最是喜人,可是为了木棉,他还是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一直到很久之后,我过生辰那日,他才过来,真是难为他还爱记得我的生辰想当初,我以死相逼,他只当我性格大变,患了失心疯,依然要护着那木棉,不让她受一丝委屈还……”
“娘娘,别说了……”
看着胡曲越说越黯然的神色,越来越悲伤的语气,容卿动容地阻止了她的话,“别这么折磨自己。”
胡曲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伸手抚着檐下宫灯上的流苏。
“娘娘,你要往好的一面想。”
容卿说着,便像是想起了什么好事似的,抬高了语气,“你忘了吗?王爷在走之前,特意来跟你告别了。”
流苏软软,胡曲抬起的手却顿了下来。
她点了点头。
纤细的手指便不自觉地在柔软的流苏间绕圈圈。
思绪飘回了六天前,虽然天气很冷,那时候的他,像是变成了多年以前的春天,让她觉得温暖醉人。像是看到了以前的影子,他对自己呵护备至,对自己爱护有加……
思及此,胡曲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红晕。
是啊!不知不觉中,他在慢慢地回来。
想着、想着,木棉那张脸又浮现到了自己的面前,她烦躁地甩下了自己的手臂,沿着檐下的路,迈着急促的步子往前走去。
“娘娘,你去哪?”
容卿急急地问道,紧跟着胡曲的脚步。
“找木棉!”胡曲说着。
那么长时间来,胡曲把那木棉当作眼中钉、肉中刺,给她使过绊子,也给她下过套。
因为木棉,胡曲她一度变得嫉妒、疯狂,变得像是个恐怖的恶魔,眼里只有肆虐的妒火……
好在,那个疯狂的自己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世间女子千千万,若是他真的要变心,今天来的是木棉,明天就是仙仙,任凭她想阻挡,又怎么挡得住呢?
可是,在容卿看来,自从木棉出现了之后,胡曲的好好坏坏,悲悲喜喜,就总是与她相关。
容卿跟着她,一路穿过长廊和花园,看着胡曲急促的背影,心下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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