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莺莺看到那张苍白的脸时,差点被吓了一跳。
“师弟,这么晚了不在房里休息,怎么想起来找姐姐了?还是说……因为晚了,你才来的?”
媚态横生。
曹俱灭也是佩服她的脑回路,这里可是饭堂,就算要找人做喜欢做的事也不会是在这啊。
“得嘞,大姐,怕了你了,师弟我饿了一天,借点钱吃顿饭吧。”曹俱灭现在哪有心思卿卿我我,只想赶紧填饱肚子。
可是一提到钱,赵莺莺的媚眼里霎时充满了警惕:“你,当真没钱了?”
“是啊,昨天不是全给你了嘛,本来房里倒是还剩一大串葡萄能吃,结果被鲁牛那小胖子给顺走了。”
赵莺莺撅起小嘴,可怜巴巴地从衣襟里取出一张盖了灵库大印的灵票,曹俱灭迅速瞟了一眼,果然是张面值最低的一两。
他有气无力地攥住灵票的另一头,想要把它从那只纤纤玉手里抽出,却发现……根本抽不动。
更离谱的是,赵莺莺瘪着嘴纠结了一会,居然把它拽回去了。
“师姐!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要在你面前饿死了啊。”曹俱灭欲哭无泪。
赵莺莺脸上全是犹豫之色,最后把自己手里已经啃过一口的馒头掰成两半,递了一半过去。
曹俱灭伸手扶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算了,师姐,我用这支簪子跟你赊点钱,五十两,不,三十两就行。”
赵莺莺瞥了一眼卖相极差的簪子,正欲拒绝,忽然间却绣眉微拧:“师弟,这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
曹俱灭听出话里有话,也来了精神:“怎么,师姐你看出什么门道了?”
“你都已经二境中期了,竟然看不出其中蕴藏的剑意吗?”赵莺莺略有些惊讶,“是了,你刚破境不久,萧师叔什么都还没教,看不出也属寻常。”
一境弟子主要修行是稳固气海,到了二境,炼制了本命物之后才会正式开始修习剑道,那个时候才会接触到剑术、剑意这类东西。
不过提到境界,赵莺莺的脸上又浮现一丝复杂,她属于为数不多知晓内幕的人,在她面前这名面容清秀,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师弟可是一个月就从二境初期升到中期的狠人。
曹俱灭却不关心这个,追问道:“师姐你说剑意......这上面?”
作为剑道小白的他还真是一丁点儿也看不出来,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剑意。
赵莺莺又恢复了那股妖娆的模样,轻笑道:“罢了,姐姐就来教你一教。”
“我等剑修,以灵力为基,以剑为引,攻伐御守皆在一个剑字上。”
曹俱灭认真听这,用力点头道:“明白,一个贱字。”
赵莺莺继续道:“明白就好。每一名剑修,不论修的是飞剑还是佩剑,都要依靠长年累月积累在剑锋上的那一缕意气,是为剑意。”
“但由于性情差异,每个人修行的侧重不同,那么剑意也会不同,或凌厉,或绵长,或大开大阖,或波澜诡谲,根据不同人的习惯,也是各有特点。”
曹俱灭表示十分明了,但还是没什么卵用:“所以师姐,别人随手留在这上面的剑气,对我来说有什么用啊?”
赵莺莺哭笑不得道:“你以为剑气是想留就留的吗?只有在某人对剑意有进一步的领悟时,才可能机缘巧合将那一刻的领悟留在外物之上,可遇而不可求的。至于有什么用,自然是你可以观摩体会别人的剑意,看看能否对自己有所裨益。”
曹俱灭哦了一声,心里有点失望。
他连自己的剑意都没整明白,哪还有功夫去看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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