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和董卓道了别,刘彦一把拉过张机,跌跌撞撞的出了门。
董卓以为他需要张机协助,也就没有去管,忧心忡忡的坐在床沿,柔声安慰着奄奄一息的董白。
出了屋子,直奔一旁的偏屋,刘彦急忙问道,“张先生是吧?我吞了砒霜,还有救吗?”
张机微微一愣,“你服了砒霜?”
这刘彦虽然言辞新奇,穿着更是古怪,但这隔空诊脉的本事,以及能够治好这不治之症的自信,让张机觉得,这是个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
高人还会服用砒霜?学神农,尝百草?
就算是服用了,自己不会医治吗?
张机隐约觉得,这会不会是高人在考验自己?
带着这些疑问,张机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砒霜之毒,难以医治。
若药量不大,且在半个时辰之内,可灌水催吐,尚有一线生机。”
他不像是要给刘彦医治,倒像是在回答问题。
芯片的效力正在逐渐消失,刘彦感觉眼前的景象已经开始模糊,想来这药量绝对是致死量,若没有芯片压着,自己根本撑不到现在。
如果张机说的没错,那么这根本就是必死无疑!
“那你愣着干嘛……快去拿水来!”在求生欲的作用下,刘彦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
然而张机如何回应,他已听不见了。
看了眼张机匆匆离去的背影,刘彦再也无法支撑,眼前一黑,立时便不省人事。
……
“义父,那个姓刘的已服下毒茶,半个时辰之内,必定丧命。”
昏暗的庭院内,王允跪坐在廊檐下,手持一只交股小剪,细心的为眼前的盆栽,剪去多余的枝叶。
少女一身农妇打扮,却恭恭敬敬的立在院子里,对这廊檐下的老人优雅的躬身,身段气质与她的打扮极不相称。
过了一会儿,王允才问道,“我听说,他去了渭阳君府,还替那丫头看了病,扬言明日将会带去一味奇药。
若他真的喝了毒茶,绝不可能活着入府。”
少女秀眉蹙起,“或许……他的体质异于常人。女儿听见过他的太医说起过,当时他的确面有中毒之象。
想来只是毒发的慢了些,但仍是必死无疑。”
“砒霜之毒,无药可医。但我总觉得,此人非同一般。”王允说着话,正想剪下一片残叶,剪子却愣在了半空,“此人的尸首呢?”
“他……不见了。”
王允丢下剪子,轻叹一声。
忽然,他猛地站起,一把将这修剪了一个下午的盆栽举起,狠狠的摔向院中。
陶土花盆重重的摔在地上,碎片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少女对这变故并没有胆怯,而是将身子躬得更低了些。
“红昌啊,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为父相信你的能力。可万事没有必成的把握!
就如此次的刺董大计,多年的苦心经营,却仍是一朝输尽!难道真是苍天助贼不助汉,董卓命不该绝?”
红昌目光低垂,沉声道,“董贼倒行逆施,必将死无全尸。义父无需太过着急。”
王允看了看她,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依为父看来,着急的是你吧——你是不是对吕布动了真情?”
“没有。”
王允了解她的性子,没有再问,“尽管中此毒者神仙难救,保险起见,还是找到他的尸体为好,否则那些忠臣义士们,将一日不得安宁。”
“遵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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