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祯故意摆出高傲姿态耍浑道:“本公子有钱,包下四楼近一半的座位,你们有意见?”
众人吃瘪,好吧,有钱够任性!
安静的间隙,四楼的另一端,专心作画的某人发声道:“楼下的诗词全念好了?题目不是说用棋、书、画三种方式作答嘛,除了念诗背词的就没其他新鲜的?”
所有目光齐齐转移,略带两分敌意,这是在嘲笑咱们吗?
围观群众本欲瞅瞅哪个心高气傲的家伙胆敢如此狂妄,熟料,抬头仰望,另一边的纱帘也全放下来了。
华祯那头把帘子放下是遮掩贺兰鸿琰的绝代风华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也为了其他凡尘女子,回头别一根筋吊死一棵树,误了终身。舞寒情把帘子放下来是为了藏匿行踪,以防送亲队伍察觉异状后飞快追来,把好不容易才逃婚成功的自己给抓回去。
舞寒情淡定道:“进门时刚好听到有人在弹曲,兴致上来了便作了幅小画,不多不少恰好一盏茶时间,请众位笑纳。”
言罢,一名下了三楼的小斯在最醒目的位置打开画卷,全场唏嘘。
画中美人澄澈娇雅,嫣然巧笑美目盼兮,一袭浅青纱衣宛若清凉溪流,为夏日的灼热带来一抹怡人的舒爽。
少女步伐轻盈似在漫步,裙纱飘摆又似在曼舞,蝶儿翩飞仿佛在追逐少女嬉戏。少女手中的茉莉纯白如雪、盎然盛开,未凑近鼻尖已闻得美妙清香,足下轻雾缕缕,仿若仙子漫步于彩云之间,可望而不可得,隐约透着遥不可及的伤感。
底下观众不得不为其画技所折服,质朴清纯、可遇而不可求的梦中佳人描绘得淋漓尽致。好吧,你有狂妄的资本。
倘若此刻,观众的反应是惊叹,那么华祯二人的反应是惊喜,她的画技与笔触贺兰鸿琰再熟悉不过了。
贺兰鸿琰疑惑发问:“画上还有留白之处,公子为何不题字?”
舞寒情早有应对,压低嗓音道:“太久没写字了,字迹实在不雅,不忍破坏此画。”
贺兰鸿琰轻笑,已然确认对方身份,华祯亦然,熟悉的人谁不晓得她的作画天赋与写字天赋完全不成正比,让她再把漂亮字画上去起码再花一盏茶时间。
“你玩了好几把该歇会儿了,下一题由我出吧!”
此言一出,惊呆下方一群小伙伴们,刚才极少做声好似病猫的人这会儿打鸡血了?
贺兰鸿琰让茶楼借来大棋盘,摆上几颗开局棋子,舞寒情执白,贺兰鸿琰执黑,继续将这盘棋走下去,这便是题目。
舞寒情只觉那棋局似熟非熟,又觉得对面两个好听的嗓音在哪里听过,就是自己忘记性太大,一时间记不起来。
连下几步已进入中局,每下一步舞寒情越多一分熟悉,对面的黑子仿佛在引导她下每一步棋,直至落下声东击西的一子,舞寒情终于恍然:哎呀呀呀呀呀,昏头啦,昏头啦!怎么一觉长眠醒来把自家老哥的声音给忘了呢!
恰逢此时,窗外的讲话声好巧不巧飘进她五感通明的耳朵,“二小姐还没找到吗?她要是逃了我们全吃不了兜着走。咦?这间茶楼也赶紧进去查查。”
切,老娘才不要那么早被抓回去料理琉月,更不会当冤大头给你们替嫁!
见对方迟迟未曾落子,贺兰鸿琰挺有耐心地等着,而下方看得正兴的人忍不住道:“怎么不落子了?该不是败局已定吧?”
舞寒情道:“在下酒瘾犯了,好几天没饮酒脑子转不动了,先行告辞。”
华祯二人立马意识到不对劲,贺兰鸿琰再不顾及其他,撩开帘子往对面飞跃而去。
下方观众一是震惊,那么高的地方怎么乱来?结果人家稳稳当当落脚另一头,掀开帘子冲进去找人,生生为他捏把冷汗。
华祯问道:“璃辰,如何?”
贺兰鸿琰:“她跑了。”用法术撩开舞寒情那边所有的帘子,除了茶壶杯碗空无一人。
“疯丫头,你想累死老哥我呀!”华祯好似心口挨了生猛一拳,郁结血喷:“追!”
两道身影一齐从窗户飞跃而出,留下大堂里一群云里雾里的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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