颢煊唰的一下脸色又红又黑,牙缝里恨恨挤出两个字:“逆子!”
夙飞尘不惧其威严扯出讥讽的弧度:“颢煊帝君,不知在下配合您演绎的父慈子孝有没有感动到您?”
颢煊对于自己的嫡亲儿女自然秉持一副慈父姿态,但对于外面的私生子女压根不管他们的死活,若非夙飞尘了解他什么德行,否则适才真会把颢煊那副情真意切的姿态信以为真。作为受害者本人尚且如此,若换做不知情的真会以为颢煊是位负责的慈父,那么多年时常派人搜寻爱过的母子,可惜没找到而已。
事已至此,馡涟索性破罐子破摔,扯开嗓门吼骂:“大胆贼子,你勾结外面血脉不清不楚的龌龊东西回来是要谋反嘛!”
鹏涛也不避讳:“是又怎样!颢煊无德,不配坐拥帝君之位,即便今日我夺位落败,你觉得现在素灵族剩下的残兵败将能拿什么恳求天君不追究你们挑起内斗之罪!”
石舜护主心切,冲鹏涛怒道:“逆子!那个女人残害我族无数,你不替他们报仇反而帮外人说话,你不配做我素灵族子孙!”
“我呸!”鹏涛反驳:“今日恶果全是你的愚忠所致!你以为我没调查过吗?当年凭颢煊的资质帝君之位根本挨不到他头上,几个比他更出色的候选人当年一夕之间通通出事,未免太巧合了吧!”
“那些人输给父君是他们没本事,你一个乱臣贼子有什么资格妄论帝君!”馡涟被死死钉在高柱上动弹不得,若非如此,她恨不得冲下去撕烂那张可恨的嘴脸,犯不着挂边上口舌相争。她合该从未考量过自己那点修为够不够击败鹏涛。
贺兰鸿琰在寻来的半道上遇到听闻噩耗赶来的洬飞尘他们,于是一起前往,踏入毓漩地界见到尸山血海的壮观景象后担忧的心姑且放下一半,如此惨烈的杀伐手段只有如今的她干得出来。
然而此刻魔族突袭,于各处制造混乱,偏偏这种时候素灵族还在搞内斗扯后腿,尤其那个叽叽喳喳幕后唆使的女音实在听得惹人心烦。
贺兰鸿琰眉头紧蹙:“颢煊、馡涟,你父女二人无情无义无德无能,今日天界危在旦夕,你们不去支援抗敌反而只顾一己私仇,不配得到天族的尊荣!”言罢,五指成爪隔空掐住馡涟的喉咙,“咔”的一下,白皙的颈脖再无脉搏。
“不要!我的女儿!”颢煊痛吼,他最宠爱的小女儿就这么在自己眼前活生生地殁了。当初馡涟刚出生时气息微乎其微与死胎无异,后来被救活后意外的聪慧伶俐,许多奇思妙想替素灵族解决不少问题,故此,他像疼儿子一般宠爱她。
颢煊正欲动作,又一股剧痛压下他强行催动的灵力,怒眸死盯那张似熟非熟的年轻脸孔:“孽子,难道你要弑父吗?!”
洬飞尘同样咬牙发怒,眼眶含雾:“我在面前站了许久,估计你女人太多,多得直到现在还没记起我娘是谁吧?你让母亲苦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伤心一辈子,你对她可曾有半点愧疚!你不配为人夫、不配为人父!”
洬飞尘越说到后面情绪越发激动,容不得颢煊为自己的风流再寻借口狡辩,拔出的剑迅速挥下,毫不留情斩下那颗令人憎恶的头颅。
主犯已死,舞寒情飘然落下询问贺兰鸿琰那句“天界危在旦夕”是为何意,贺兰鸿琰如实相告,在寻来的路上又得到一条消息,魔族料准今日琉月与毓漩两族必定相争,特派一支庞大的精锐前来坐收渔翁之利,正好再抄近路直攻天界。
舞寒情大吃一惊,魔族可真是把颢煊父女的路数拿捏得刚刚好,连同自己也被算计进去了,无意间给魔族创造了机会。不,她不会让溟渊兄妹得逞的,派精锐吗?好样儿的,尽管来!
贺兰鸿琰光看神情便猜得舞寒情的心思:“霜儿,你要做什么?以你现在的功力……”
话未说完,温润的唇亲了上去,故意堵住他关切的言语,她怕自己听得多了便不舍得走了。
舞寒情笑容轻松:“璃辰,你是惦记着那半盘棋吗?那就等我回来再下呗。回头我若是忘了,你就用绳子把我绑回来。”
她心意已决,贺兰鸿琰自知拦不下她,唯有应道:“好,这可是你亲口许诺的,不许反悔!”
“呖!”一声清啸,毓漩满地的尸骸身上皆浮现出未消散的亡者死灵,五彩斑斓的飞蛾仿佛遵循号令飞向天际。那正是魅灵族的绝技——音控唤灵!
“呖!”再一声清鸣,舞寒情化身绯翼霜蝶,淡去的魔纹不再似当初那般可怖破坏它的美丽。
贺兰鸿琰欲上前一步,殊不知她方才故意乱他心神,伺机给自己下了定身咒。盘旋的霜蝶不再留恋,头也不回振翅远飞。我舍不得你,但我更舍不得你陪我去送死。
“絮儿!”眼前的情景与两万年前颇为相似,眼睁睁望着心爱的女子再次离去,贺兰鸿琰无奈呼喊。
之后的大战中,天界各方增援抵抗魔军,双方势均力敌之际,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第二魔尊率领大帮魔兵鬼将杀了出来,协助天军击败溟渊兄妹,魔军铩羽而归。
战后,据闻那支本欲将琉月和毓漩两族一网打尽的精锐魔军全军覆没,前往迎战的战神舞寒情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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