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琴馡,你大概忘了一句谚语,姜子牙钓鱼愿者上钩,男人不愿上你的钩怨得了谁啊?我倒是好奇,你嘴里老挂念的男人姓甚名谁,哪朝哪代的伟人啊?”
馡涟固然火大,但有一点可以确认,舞寒情当真把过去的种种全给忘了。有时候忘记一段痛苦的回忆也是一种解脱,可惜啊,馡涟容不得她享受这份解脱的快乐。
馡涟懒得再绕口舌,拿出一个黄色的桃花结,中间镶嵌一枚琥珀色的琉璃,日光下可折射出绚烂的金光。那既是蓝桃的贴身佩饰,亦是和鹏涛的情侣款信物!
“你们素灵族能不能有点创新,又是半途截杀那一套,蓝桃他们在哪儿!”
难得见到舞寒情发急的表情,馡涟的唇线翘起得意的弧度:“霜姐姐,这回你可冤枉我了,他们全不是我抓的。”
舞寒情双眼微眯:“他们?还有谁?”
“哈哈哈哈哈哈,跟我走不就知道了?”
此地迷阵由馡涟所设,作为东道主自当知晓如何诱敌,下一瞬,身影消失在迷雾之中。
幽暗空间,四周混沌一片,分不清黑夜与白昼。
“魔族宵小,用奸计擒住老夫算什么本事,有种和老夫单挑!”
“妖女,要杀要剐给个痛快,现在藏着掖着是怕了我们嘛!”
“魔族妖人,你们如此肆无忌惮,不怕得罪天君吗?!”
一大群人干坐地上动弹不得,如今除了脖子以上可以转动啥也干不了,更别提自救了。
这些人皆是半途遇袭被掳来的,眼睛一闭一睁,醒来时就困在不见天日的鬼地方,身边还突然多出许多小伙伴。受困的人里,三大仙门的丹之霞和苍之尘亦在其列。
为了引出背后主使,一干人扯高嗓门又喊又骂,无奈周边始终空无一人,连个看管的小卒也没瞄见半个影子。此刻亦然,嚷嚷得口干舌燥照样无人理睬。
桑游道:“姚宗主,你武艺高强,有没有办法出去?”
姚宗主与旁人一样挣扎多次,皆无果。“桑游神君,你们都没法子挣脱我哪儿来的办法,我也想早点出去,看看那对活宝弟妹怎么样了。”
咳,众君摇头,问了等于白问,为今之计只能等外援了。
靖文真君对周围仔细端详,他们所坐位置的下方画有巨大阵法,暗红的光芒亮一会儿暗一会儿,所以说他们完全被阵法钳制住了,连他这位上神也受困于它,可见此阵法非同一般。
魔族究竟要用它对付谁?在场的人里他是唯一的上神,飞升的小仙一只手数的过来,对付他们何须如此大费周章?莫非魔族已然知晓鸿琰的身份?
靖文真君正思索间,只听上空传来“啊”的痛嚎。
众君举头仰望,一名女子腹部中剑坠下,长剑的上端则为握住剑柄的另一道清丽倩影。“嘭”的一声,二人双双落地,看清其容貌竟是馡涟和舞寒情!
馡涟今时所会的东西皆为舞寒情昔日所授,要破解馡涟设下的迷阵,对舞寒情而言信手拈来。
见到二女,众人貌似懂了大半,某个声音故意阴阳怪气嘲讽道:“素灵族好大的脸面,是要把卑鄙无耻发扬光大嘛!”
素灵与魅灵两族积怨已非两三日了,玄门百家之中三岁小孩都知道,想必素灵族此回打算玩把大的,存心扣押那么多人当人质对付魅灵族。
“我呸!你懂什么!论卑鄙无耻谁及得上她舞寒情!你可知她散播的毒瘟疫令我族死了多少人?足足三成之多!感染者将近九成,我身为素灵族帝姬岂能轻饶她!”
“所以你宁肯沦为魔族的棋子来对付我是吧!”一记耳光“啪”的一下重重扇了下去。
“你有这脸来指责她,为何不反省你和你爹颢煊先对魅灵族做过什么!你当我没见过你们对魅灵族杀人如麻的血腥场面吗?相比之下,舞寒情只不过让族人犯点懒,在睡梦中无声无息地死去,没有半分痛苦,手法上温柔多了。”寻过来的鹏涛刚巧听到馡涟的抱怨,仗义驳回。
馡涟吃力地转过脸眺望,入眼的是一张久违而熟悉的俊容。“鹏涛?原来是你这个叛徒!运气不赖嘛,居然没在迷阵里让魔族给杀了!”
“没救出蓝桃,我如何能死!”鹏涛此刻的眼神与馡涟一样冰冷,毫无同族的情谊。
颢煊继位要比当年的舞寒情要早些,舞寒情刚陨落时事态还没那么严重,顶多暗中搞点小动作使使绊子什么的,直至后来朱雀神君和华祯上神相继陨落之后才慢慢放开手脚的。
四千年间,素灵族对魅灵族的残害愈演愈烈,鹏涛极不赞同帝君的做法,认为失德的帝君不配得到自己的辅佐,于是毅然带领一小部分观念相同的族人叛离毓漩。
作为外人,姚峻烨本不该插嘴别人家的内务事,可实在见不惯馡涟恶劣的态度。“馡涟,你身为帝姬,鹏涛与你同族,也是你的子民,你怎可如此不讲情面!”
“他是我族的叛徒,我没追杀他已足够仁慈,他今日与魅灵族交好就是我的敌人,我为什么要跟他讲情面,我巴不得他立刻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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