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任护院道:“白小姐知道我们是唐府的人,就非说要去告官,告,告小姐你,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没给人松绑,人还在后院禅房,就等小姐来呢。”
团团一听,气不打一出来,既是气白安然,又是气罗茜:“我就说我就说嘛,小姐,我就说会这样的呀,该死罗茜,可真是坑死小姐你了,还有那白安然有没有脑子啊,怎么办啊小姐,她要非要闹,那王爷那里……”
相对于团团的气愤着急,唐棠倒是在任护院这话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她想的“只是”。
她十分之淡定,吩咐团团搀她下马。
脚着地的瞬间,给她疼的龇牙咧嘴。
靠着团团缓过劲来,她抽回了手,回头叮嘱:“都在外头等着吧,团团,你也是。”
说完,一瘸一拐往里走。
团团追上几步。
被唐棠抬手止住:“听不懂吗,外头等着。”
“可是小姐……”
“听话。”
“是,小姐。”
团团到底,是不敢忤逆的。
担心的目送着唐棠进去后,赶紧小跑到墙根,贴着耳朵往里听。
结果,啥也听不到。
任护院好心提醒她:“团团姑娘,人在后院呢,我觉着你绕一圈,到那边墙去听可能听得到。不过,还是不要吧,小姐不让跟,总有不让跟的理由。”
结果团团后半句压根没功夫听,麻溜的就绕去了北墙根。
破庙后院,有一处禅房,当然也已经破败不堪。
白安然就被丢在禅房的木床上。
床只剩下个框架,结满了蛛网,眼睛看得到的地方,都是厚厚的灰尘,只有白安然蜷缩的那一片,用身子蹭出了一小片斑驳的痕迹。
她要去告官,任护院不敢随便放开她,人还叫捆着。
唐棠推门进来逆着光,白安然没看清是谁。
因为还怕,明显的往角落瑟缩了一下。
等看清是唐棠后,她羞愤的泪水决堤而下,气急败坏的用尽了她能想到的所有恶毒词语,问候了唐棠。
唐棠也不解释,任由她骂。
白安然被劫来一路,哭了一路,挣扎了一路,早是没了力气。
又因为不会骂人,反反复复的就是那几句“你不是人”“你猪狗不如”“你禽兽”“我不会放过你”“你不得好死”,到最后看唐棠是皮不痒肉不痛,只觉得自己这歇斯里底的模样,怕不是在唐棠面前演丑角供她乐呵了,于是骂了一阵也不骂了,只死死的盯着唐棠,满目恨意。
唐棠一直没做声,当然不是把白安然当小丑看。
她就是觉得小姑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需要一个宣泄的口子,骂自己能让她痛快点,就骂呗。
静静等着她骂完了,有些事情,该解释还是得解释,黑锅这种东西,唐棠是不背的。
唐棠无奈摇了摇头:“这都什么事,我可真够倒霉的,过来吧,我给你解绑,有些话,你听得进去就听,听不进去就算了,不是我让人绑架你的,更不是我让人糟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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