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锦揉了揉撞红的脑门,抬头看了那人一眼。
正是茗花。
茗花低头问道:“夫人,你没事吧。”
苏玉锦气鼓鼓说道:“别叫我夫人,我不是!”
说罢,她袖子一撩,绕过茗花,大步流星地离去。
嘴里还喃喃有词:“今天都是个什么倒霉日子。”
茗花见苏玉锦火气十足,十分疑惑,一步三回头地朝书房走去。
崔煜寻了新的纸张,用笔墨描摹了一遍女童的样子。
忽然听见三声敲门声,头也不抬地问道:“还有何事?”
茗花抱拳行礼:“侯爷,他们四人皆一语不发,皆不肯说最后一人的下落。”
崔煜听闻,吸了一口气,点点头。
“知道了。”
崔煜拿起已经风干的画,递过去给茗花,吩咐道:“去查查文家当年的这位女童的资料。”
茗花接过,应了一声,却不退下。
崔煜疑惑抬头,问道:“还有何事?”
“侯爷,夫人好像把她刚收拾来的东西又搬走了。”
“为何?”
“属下不知,只是刚刚属下碰见夫人。夫人说不要叫她夫人,她不是。”茗花一边说一边观察崔煜的脸色。
接着问道:“侯爷,您是不是惹到夫人了?”
崔煜看了看被她喝光水的杯子,被她扔在地的钱袋和手帕,摇摇头:“没有吧。”
“那您是不是跟夫人说了什么?”
崔煜这才想起来苏玉锦的那一句:“崔煜,我不嫁你了!”
崔煜眉波微皱,若有所思。而后,缓缓抬头,问道:“茗花,我是不是钱给多了?”
茗花十分疑惑,她家夫人还会嫌钱多?
这怎么可能?
“侯爷,这话怎么说?”
崔煜慢慢回忆道:“她刚才问我要第一次弄坏她梯子的钱,一共一百二十五文,我却把整个钱袋都给了她。她要一百二十五文,我却给了五百两。”
茗花:……这怎么说?夫人应该开心才对。
“侯爷,估计是因为别的事情。”因为她家夫人不可能嫌钱多。
“那难道是因为她喝了一口辣椒水?”崔煜疑惑问道。
“她方才渴了自行端起我提神醒脑用的辣椒水就喝了,可此事错不在我,她为何同我生气?”
茗花:……我也想知道。
“侯爷,你再想想有没有其他事?”她们夫人不可能这么小气,跟一小杯辣椒水过不去。
“那难道是因为这块手帕?”崔煜说完,点点头,“对了,你们女孩子经常会因为一块手帕拈酸吃醋。”
茗花看了一眼地的手帕,面清晰的一段竹子十分显眼地展露在外。
这正是三年前崔煜的表妹崔莹来府中送给崔煜的,崔煜接过之后随手就扔进了抽屉。
刚才见苏玉锦流鼻涕,就随便拿了一个递了过去。
茗花用一种无奈的表情看着崔煜,问道:“侯爷,您怎么能把表小姐送您的手帕给夫人用呢?”
崔煜也意识到自己做法或许有些不妥,无奈摇摇头,说道:“你们女人真麻烦。”
说罢,起身离去。
茗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问道:“侯爷你去哪?”
崔煜头也不回地丢下两字:“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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