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纸张,欧阳枫突然有些心跳加速,这上面抬头的称呼,是叫枫儿。
这是父亲留给自己的信!
欧阳枫寻找多年,父亲的东西几乎全部消失,没想到,这次的机缘巧合,竟然还有一封信留给自己。
“吾儿年幼,为父不能在身边照顾,实在痛心疾首。世事纷乱,江湖险恶,惟愿吾儿无病无灾。智清大师是吾挚友,有大师相助,此信能当与你见面。为父本次去往重庆府,是分别要去合州、江州、涪州,沿江而下,经三峡、穿荆楚。为父此行,凶多吉少。然我大明风雨飘摇,我辈自当尽力而为。吾儿当读书明理,为我大明一等栋梁。关于此行之事,留待你长大成人,机缘自解。”
欧阳枫把这张纸从前到后读了三遍。他的内心无比激动,没想到,竟然有机会看到父亲给自己的亲手写的信。
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十八年前父亲在灯前写下这封信的的时候的模样。
“请问大师,除此之外,住持还说了什么?”
“并无他言。”
欧阳枫小心点把信收进了锦囊,再装进自己最贴身的衣服里。
“多谢大师,得此信,欧阳枫实在如得至宝。他日寺里若有事,大师随时可以吩咐。”
智远感谢了欧阳枫的帮助,随后,欧阳枫去往前殿,和等候多时的九公子和陆婉宁会合。
“飞捕头要去处理觉空的事,他先走了,我们也回去吧。”陆婉宁看着他说。
“好,事情告一段落,我也该好好休息两天了。走,我请你们去醉梦楼喝点青梅酒。”
九公子和陆婉宁愉快的跟着他往寺外走去。
走出山门,三个人都几乎同时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堆着未消融的雪地宏大山门,相国寺三个字冷冷的静静的镶嵌在石板中,仿佛这几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坐上马车,陆婉宁就开始问起来:“哎,觉空师父年纪轻轻,为人尚不至于恶贯满盈,为何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欧阳枫看着窗外飞快闪过的田野和白雪,轻轻说:“人有时候,就是那一个念头,就会做出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觉空对哥哥的死执念太深,这一念既起,自然越陷越深,所谓一念成魔,佛家尚且如此,更何况一个普通人,所以才会有查不完的案子抓不尽的凶手。”
“虽然这么说,但正是有了这些人,更需要师父这样的人惩恶除奸、破案缉凶,还世间一个清白。”
“我一个人,又怎么查的完这么多的案子。”
“现在你有了我这个能干的徒弟,大明第一个女锦衣卫,以后就会有更多的人加入我们,这样越来越少的人不敢造次了。”
九公子微笑着看着他们两个,欧阳枫也微笑的看向陆婉宁:“哪有这么简单,我们现在遇到的还只是一些普通的案子,如果真的要有人想作对,就能感觉到我们的无力了。”
“哎,师父,智远大师给你说了什么,为什么你突然这么悲观?这完全不像原来的你啊。”
“没有什么,只是有感而发而已,哪怕是再精英的锦衣卫,也有无法沉冤昭雪的时候,更何况,是我这个随便旷班的小卫士呢。”
“哈哈哈,不要这么说,如果你要破案,我陆婉宁必定会全力支持的。”
几人说话间,醉梦楼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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